第19部分(3 / 4)

小說:太陽號草船 作者:古詩樂

水,而草船卻沒有下沉。船上也成噸地裝上補給和附屬裝備,但是船身並沒有明顯傾斜。草船猶如一座小島,漂浮在海面上。最重的裝備是安裝在船艙前面的雙腳桅杆和船艙後面由木柱搭成的船橋。我們可以站在船橋上向前望。再加上沉重的船舵和備用木材,草船足足裝載了兩噸木材,還有陶罐裡儲存的一噸多水,此外還有至少兩噸的食物和各類容器、裝備。

最後一週的活動簡直瘋狂到了極點。根據專家們的說法,紙莎草在海水中多浸泡一天,其壽命就會減少一天。單是這一條理由就夠我們著急的了。不僅如此,每過一天,大西洋彼岸的颶風季節就臨近一天。但是,總的來說,我們的時間安排得還算不錯,僅僅耽誤了一週,其中還包括我到查德的一次出行和排除所有其他障礙所花的時間。如今,我們忙得不亦樂乎。一天也耽誤不起了。我們在碼頭裝呀、運呀,在桅杆和纜索上爬呀、拽呀,在船橋和舵槳上鋸呀、捆呀,委實忙得不可開交。船上擠滿了自願前來幫忙的人。德博克船長曾參加過法國、比利時聯合探險隊,去過復活節島,目前,他在安特衛普港擔任領港員,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海員。他幫助我們設計了紙莎草船在大西洋上漂浮的路線,現在又站在草船上指揮我們堆垛、捆紮東西。他的同事哈特瑪克船長是挪威人,過去曾駕駛我的船一起去復活節島遠征。此時,他爬到桅杆上,和卡洛一起綁紮帆纜。赫爾曼?華辛格,這位參加過“康提基”號木筏遠征的人,在從秘魯去羅馬的途中趕到這裡,在草船出航的時候,助我們一臂之力。前面提到的塔普林也從紐約專程趕來,轉達了吳丹秘書長對我們的良好祝願。

我們幾個人的妻子,還有帕夏的妻子阿伊恰,都坐在碼頭的倉庫裡,把羊『奶』酪裝進盛放橄欖油的罈子裡,把新鮮的雞蛋裝進盛放石灰水的罈子裡,把魚乾、各種堅果和羊肉腸裝進籃筐和麻袋。阿伊恰還把磨碎的杏仁、蜂蜜、『奶』油、炒麵和棗子弄成一種名為“賽洛”的粉末狀食物—這是一種摩洛哥最古老、最耐用的旅途食物。到了最後幾天,人群擁擠不堪,都在那裡好奇地看著。有人從碼頭上摔了下來,有些罈子被壓碎了,還有一盞油燈被人踩扁,帕夏不得不設定了一條警戒線,否則碼頭的工作勢必完全停頓下來。

5月25日,出航的日子終於到了。“太陽”號已經泊在港口的海水中浸泡了八天。根據專家們的說法,“太陽”號的壽命已經不到一半了。黎明時分,一陣和風從岸上吹來,風勢越刮越大。到早晨8點,“太陽”號和葡萄牙古堡上的旗幟全都朝著大西洋的方向嘩啦啦地飛揚起來。眼下,膚『色』黝黑的阿拉伯巨人拉斯?法塔,這位漁民的代言人和我們的顧問正帶著手下的十六個人分乘四艘快艇,搖著船槳過來了。按原定計劃,“太陽”號將由這四條小船牽引,離開港口。

長長的石堤上,擁擠的人群已經形成了一道人牆,風雨不透,群情激昂。攝影師坐在造型各異的船上,甚至騎在起重機的頂端進行拍攝。阿伊恰靠警察的幫助才來到碼頭邊,她送給我們一件臨別的禮物:一隻活潑可愛的小猴子。這隻猴子是帕夏手下的老百姓最近在阿特拉斯山脈中捉到的,取名薩菲。她死死抓住阿伊恰不放。後來,她發現草船上有幾個男人的臉上有『毛』,就歡天喜地跳上船去。人們紛紛擁抱道別,用各種語言致意祝願,在這『亂』糟糟的時候,這隻小猴子也積極參加進來,出足了洋相。

我們事先在草船吃水線附近繞了一圈粗繩。漁民把自己小船上的繩子都系在這根粗繩上,只等一聲令下,就把我們從人群中拖走。我們一個一個勉強脫身出來,從高高的石頭碼頭跳到柔軟的紙莎草船上。阿布杜拉、喬治和聖地亞哥一面把簽名冊遞給碼頭上的人,一面拋著飛吻。卡洛和義大利籍的妻子最後一次吻別。諾曼正患咽炎,避開了美國大使的囑託和祝願。蘇聯大使正和尤利緊緊擁抱,這是尤利生平第一次離開蘇聯的領導和組織。這時,有人把話筒塞進我手裡,我向所有的朋友和夥伴們致謝。雖然他們此刻留在岸上,但我感覺他們和我們同在船上。他們是:從開羅專程趕來的挪威大使安科,帕夏及其摩洛哥助手們,船長德博克和哈特瑪克,營地指揮考里奧,赫爾曼?華辛格,弗蘭克?塔普林,布魯諾法伊拉蒂。我和其他船員躍身上船,腳下踩著的好像床褥一樣。我向法塔一招手,岸上解開船纜,漁民俯身拿槳,開始划動起來。時間是8:30,蘆葦船緩緩離開碼頭。

突然,岸上一聲尖叫,接著驚天動地的哭叫聲響成一片。哭叫聲十分突然,人人都吃了一驚。我們草船上的人都感到嗓子發緊,鼻子發酸。港口內的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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