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全都拉開了尖銳的汽笛,和著岸上各家工廠和倉庫裡汽笛低沉的嘯鳴。各條船隻鈴聲四起,人群歡呼起來。停泊在港外的一艘貨船點燃了訊號彈,訊號彈在半空中炸開,散成萬點火星,漸漸降落在我們前方的海面,變成煙霧,猶如一條血紅的地毯。這樣盛大的告別儀式真把我們嚇了一跳。
由於時間有限,我們在離港前未能進行試航。現在,我們站在這艘奇怪的草船上,一會兒拽拽奇特的帆纜,一會兒撥弄撥弄兩個並排的、形狀像槳的船舵。自從古埃及人在古墓壁畫上把這種航運裝備描繪下來留諸於世之後,一直還沒有人像我們這樣,徒手『操』縱駕駛過這種船。如果我們無法駕馭,那該怎麼辦呢?如果海浪把草捆打散,我們只好泅水游回碼頭,那又該怎麼辦呢?碼頭漸去漸遠。一些小帆船、快艇和摩托艇跟在我們後面,已經越過了最遠的防波堤,而汽笛和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好像在祝賀新年。一架大使館的飛機和一架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