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小說:太陽號草船 作者:古詩樂

菲睡覺的小箱子打壞,但誰也沒聽見薩菲的呼救聲。她和諾曼箱子的碎片一起漂浮在水上。她被堵在自己的箱子裡面出不來,後來她居然開啟箱蓋,鑽了出來。她溼淋淋地坐在聖地亞哥臉旁,尖叫著想鑽進他溫暖的睡袋裡,把聖地亞哥弄醒了。

7月12日,又有飛鳥從海岸飛來拜訪我們。我們透過無線電得知,那艘快艇要耽誤幾天,因為在到達馬提尼克島之後,有兩名船員棄船離職逃走了。那天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在南邊的天際出現一艘破舊不堪的船,側著向我們駛來。起初,我們以為是冒險家乘坐的一艘自造船,後來發現那是一艘修補起來的漁船。上面寫了許多漢字,船上掛滿了魚乾,船員們站在欄杆旁邊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這艘“n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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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就這樣晃晃悠悠地和我們擦身而過。我們站在各自的船上,都同情地、沮喪地注視著彼此,還互相拍了照。這些中國人淡漠地向我們揮揮手,似乎覺得我們頗為可憐。毫無疑問,他們以為“太陽”號是一艘本地的“江嘎達”,也就是原始的輕木筏,是從巴西沿岸出海打魚的。而且,他們顯然為我們到今天還在使用這堆破得不成樣子的東西而感到震驚。那艘漁船離去的時候,在“太陽”號的後甲板上激起了層層細浪。又只剩下我們自己在海上漂流著。天又下起了雨,風也颳了起來,海浪也隨之而起。轉眼間,海浪和瓢潑大雨又連成了一片。

夜幕降臨,夜空變得蒼白、陰鬱起來,我們看見一大堆雷雨雲,宛如一群怒氣衝衝的黑牛,蹄聲隆隆地從東邊的天際滾滾而來。我們做好一切準備來迎接這場暴風雨。它來勢洶洶,還伴著閃閃電光。雖然我們知道船帆經受風暴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我們還是讓它留在桅杆上。我們已經撐不了幾天了,必須得抓緊時間。“太陽”號在狂風中顫抖著,浪頭也更大了。這面埃及的風帆前所未有地鼓脹起來,我們又像是騎上了一頭野獸。這景象頗有些野『性』或是野蠻之美。黑漆漆的大海上一片白霧茫茫,像是開了鍋,白沫四濺。從海面上刮來的水,比天空落下的大雨還要瘋狂。浪尖都被大風削平了,“太陽”號飛速前進,從船尾打來的激浪也不如過去那樣有力了。可是頭頂的海浪仍十分兇惡,船身每隔幾秒就會劇烈震『蕩』一下,若要打盹,也就只有這幾秒時間。

我們只能把自己牢牢地系在船艙和紙莎草捆上,否則到處都潛伏著危險。大量的海水跌落艙頂,船艙越來越往下沉,成了馬鞍的形狀,直『逼』我們的面門。聖地亞哥被衝出艙外,保險繩還在手裡,幸好他抓住了船帆的一角。“太陽”號不時劇烈地晃動一下,我們不得不抓住帆索吊在舷外進行抗衡。廚房的一隻箱子已經被打碎了,另一隻在桅杆間漂浮著,卡洛趕緊涉水去搶救。無線電也被刮斷無法使用了。那隻鴨子被一次又一次地衝出船外,幸好拴著繩子,可是在極度混『亂』之中卻折斷了一條腿,尤利幫它接好了。薩菲在船艙裡卻是神氣活現。大群大群的飛魚在深深的浪槽裡躥來躥去,數量之多,是我們過去從未見過的。就在換班前,我聽見阿布杜拉『摸』黑在船橋上唱起歌來。一個浪頭從後面打落艙頂,阿布杜拉的歌聲戛然而止。該輪到我值班了。我看見阿布杜拉高高地站在船橋上,身上繫著保險繩,被海水打溼的頭髮在燈光裡閃閃發亮。

“天氣怎麼樣啊,阿布杜拉?”我打趣地問道。

“不錯啊。”阿布杜拉毫不洩氣地答道。

暴風雨忽大忽小地持續了三天。掛著風帆是越發危險了,但我們還是堅持了兩天,“太陽”號在驚濤駭浪裡疾馳而行。右舷的紙莎草已經流失了不少,如今只是鬆鬆地系在草船的主體上,獨自搖晃著。固定在上面的桅腳也隨著跳動起來,更往下沉,整個桅杆就更向右舷傾斜過下去。這倒讓我們能更好地應付這暴風了,只是右舷的桅腳愈來愈深地陷入鬆鬆垮垮的紙莎草捆裡去了。喬治和阿布杜拉在桅腳處縫了又縫,生怕它把船底捅穿。桅杆在木底座裡不停地跳動,全靠本身的重量和固定船帆的帆索才把它又拉回了底座。由於捆綁右舷紙莎草捆的繩子磨斷了好多根,紙莎草捆鬆開了許多,因此,右舷吸進了無數海水。這一大捆紙莎草變得軟綿綿的,弄得我們不知道該將帆索收緊多少才算合適。每當那雙腳桅杆往後一甩,船艙兩旁的成排帆索就松得耷拉下來,緊接著桅杆猛地向前一扯,這些帆索又立刻緊繃得猶如弓弦,力量之大,要不是有按埃及古法制作的緊緊圍住草船作為舷牆的錨鏈作為保護,草船早被撕開了。單根的紙莎草仍然結實又堅韌,彷彿泡水才剛一天,脫離草船後也仍能漂浮在水面上。但是右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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