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與一個女飛行員一起飛行,尤其是像你一樣聞名遐爾的女飛行員,我的意思是,我曾同林德伯格在一起飛過”
“我瞭解斯萊姆,還有他那變態的優默感,他會把你的‘魂兒’嚇丟的。”
“那倒不至於。”
她拍了拍我的手,她的手指冰冷,她的語凋卻很溫和,儘管帶有一些諷刺的意味。
“我們坐汽車旅行,內特那些城鎮沒有合適的機場與跑道,希望你不會太失望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坐火車。”
“像我所說的,我只是為你著想。”
普圖南迴到了餐廳,手中拿著一個紙口袋,看上去與他的晚禮服很不相稱,臉上掛著自鳴得意的微笑。在他坐下來之前,他自豪地從紙口袋裡拿出一頂薄薄的紅棕色鹿皮小帽,上面繫著一條緞帶。
緞帶上繡著艾米莉…埃爾哈特的親筆簽名。這帽子看起來很廉價,似乎最多隻值二十五美分。
“這東西的成本只有二十五美分,”普圖南說著,坐下來。艾米莉從他手中拿過帽子,在手上轉動著,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研究著它,“零售價可以賣到三美元。”
“這是什麼?”她問。
“嗯,”他好笑地說,“這是帽子。”
她把帽子遞給我,“你怎麼認為,黑勒先生?”
我認為我不會戴著這種廉價的帽子走出去,但我只是說:“它有點小。”
“這是女孩的帽子,”普圖南說,“小女孩。”
“這是孩子戴的帽子?”艾米莉說,聲音中有一絲陌生的冷淡。
“是的,它是,小帽子帶來小財富。”
“不,”她說,“我不同意,我不想我的名字被用來欺騙孩子。”
我第一次注意到,普圖南眨了眨眼睛,“但是他們現在已經開始生產”
“告訴他們停下來。”
“這不可能!我已經簽了合同”
“那麼,你把我逼進了絕境,”她說,“我當然不能起訴製造商,但是我能起訴你。”
他張開手,摸了摸燕尾服的前襟,他的眼睛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