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神色凜然地思忖道:“這是幹什麼?陳宮這麼為賈詡求見?”
事情古怪,華雄只能有些不耐地說道:“著他們三人來見吧!真是找麻煩。”
說著,華雄也坐將起來,
沒一會,陳宮三人走到這小土丘上,寒風瑟瑟,剛一走近,賈詡就走前幾步對著華雄跪了下來,說道:“請主公恕詡擅專之罪!”
賈詡的這一舉動讓本不耐煩的華雄一怔,突然間就完全摸不清狀況了。
摸不清狀況,那就裝深沉,這是華雄來這個時代學會的東西,但凡不明白的東西,先裝深沉,沉默,聽著別人給出答案或解釋,自然就能明白,若是問,那豈不是告訴別人自己是外行?
對方是好到可以沒秘密的兄弟還好點,是和自己有利害衝突的,那可就大禍了,最簡單就是買東西被宰。
華雄不說話,只是瞥眼看著賈詡,賈詡便開始交代他的意圖,說道:“詡擅自假投袁紹,還請主公饒恕。”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終極間諜(下)
雄眼角一挑,心中豁然明瞭,心情立刻轉好,面帶微“先起來說話吧!我就說你怎麼也沒理由投靠袁紹,總也想不明白,果然是這樣!不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見我,這不是徒惹袁紹那邊的有心人生疑嗎?”
三人一聽,這話好象是說華雄也預料到賈詡是假投袁紹,這就未免有點——難不成之前那一切都是華雄在作戲?
就是陳宮和郭嘉也是事後三思才明白賈詡投靠袁紹是另有目的,不管如何,華雄這句話所要的效果也出來了,作為一個領導者,被手下完全看穿那是很危險的,是以華雄不時地還得弄點玄虛,這也是上位者的一個面子和領導能力的問題。
“不過——”華雄也和陳宮一樣,把話鋒一轉,有些東西雖然可以掩飾,但解決了面子問題後,不明白的就得問,只要物件是自己人,該問的還得問:“文和你投靠袁紹究竟所為何事呢?”
這不僅是華雄的疑問,也是陳宮和郭嘉的疑問,在華雄手下謀劃天下大計豈不好,跑去袁紹手下,還得偶爾幫袁紹一把,就算是應付,那也得應付啊!
賈詡說道:“主公不怪詡,詡心甚安!此事還請主公聽詡詳細分說。”
詳細分說,這實在是一件奇事,賈詡說話除非是和自己有關,否則一向都是說半頭留半頭,根據物件的腦子靈活與否,選擇性地說幾句。剩下地是給物件一些思考,讓物件自己領悟,這也是韜光養晦之道,讓人感覺種種想法並非全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也就不致鋒芒畢露。
而現在賈詡要詳細分說,可見他對華雄的忠心已有相當程度。
華雄拉著賈詡三人在小土丘上坐了下來,這簡單而親密的動作卻讓賈詡三人神色微微一變,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雖然說與主公同席而坐在這個時代是很能令人振奮的。但他們所激動的並非如此。華雄對他們的信任和重視那是都能體會到的。
而讓他們激動地是華雄似乎知道他們文人愛潔地脾性。親手將小土丘上地灰塵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並且還清理出一大片的地方。
“不如躺下來慢慢說,今天雖然沒星星,不過望著漆黑的夜空也能令人非常寧靜。”
說話中,華雄已經躺了下來。
“這——”
賈詡三人同時猶豫了一下,互望一眼後才躺了下來,能和一個上位的主公同臥。以這種最不費力的方式說事情,這大概是他們想也沒想過的情景,各人心中都有不同地感受。
“主公欲以袁紹制衡曹操,其中用意和所花費之心思,自不在話下!原本一切順利,詡也以宛城之獻而能久留於主公帳下,可突然間袁紹竟行此無恥之舉,向主公強要謀士軍師。若是有所推拒。以袁紹之自大必不歡喜!不過權衡利弊,亦當拒之,畢竟單以表面觀之。去其帳下無甚用處。”
這是單以表面觀,華雄三人亦點頭表示贊同。
賈詡繼續說道:“然對敵之道,在明不如在暗,鋒芒太露雖有氣勢,卻有高處不勝寒之說,極易成為眾矢之的。主公算計袁紹與曹操,終究只是在明面上的行動,一不小心便有成為二人共敵的可能。這與主公過去所行實有些不一樣,主公過去行事隱秘,雖在名頭上風升勢急,但在實力的營造上卻是儘可能地藏匿,將自身實質的鋒芒隱於別人所不見的暗處,就如那養匪自用,又似這藏兵於野一般。在明面上大家只以為主公就那麼點實力,而實質上主公卻有著可媲美任何諸侯的實力!這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