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將領。
瞬息萬念間,華雄眼前的劍尖也迅速清晰起來,在下一刻,華雄的眼神忽然變了。
本是充
的眼神在頃刻之間變得凌厲起來,腦海中忽然出現過雄上戰場的那股狠辣和殘忍,華雄忽然低聲咆哮道:“呂布!”
咆哮中,華雄大腳提至身前,一腳踢在呂布持劍的手中,硬生生使呂布的劍尖停在自己胸口前,毫釐之間的差距,也好在華雄的個子還算高,腿也算長,至少比呂布的劍長,不然這一腳即使止住呂布的劍勢,那劍怕也是要刺將進去,讓華雄死不瞑目。
二人四目交投。兇狠的眼神毫不退讓,彷彿突然間此地不再是隻有四方合共千人地場地,而是千軍萬馬嘶殺的戰場,事實上此地在二人的兵馬會面的剎那也很可能會直接開戰。
力量在交錯著,華雄整個人懸於空中,一隻手臂的手腕被呂布抓緊,而華雄的那隻手也在他變眼神的一刻緊緊抓住呂布。
華雄的腳則抵在呂布握劍地手上,一個努力想要將劍刺進敵人地胸膛。一個則阻止著。而華雄地另一隻戴手套的手也迅速地抓向劍身。
呂布目光輕瞥。要是劍被華雄抓住,斷掉是必然的,呂布當機立斷,整個人忽然跳起來,將華雄的身體壓向地上,似乎想借著身體的重量和落地的衝擊,將劍刺進華雄的心口。
此時此刻。沒有對錯之分,所有地是生死決勝,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失敗的就將承受掉所有的罪名,要是華雄死在呂布手裡,那一切就將會浮出水面,華雄對大漢朝的罪名也就全部浮出。大概死後的聲名只會是想要開創一個人民富足的朝代。卻壯志未酬身先死。
要是呂布死了,他自然也承受掉所有的一切,塑造出一個更加光輝的華雄。同時也是一個再度成長地華雄,一個武將真正地成長是在生死之間領悟的。
呂布的意圖,華雄自然知道,他地手本來想要去抓劍身,此時卻迅速地伸到自己身後,打算在地上奮力推出,以圖將二人直下的落勢變成斜滾,那樣一來就有機會擺脫呂布迫在心口的劍了。
“主公!”離得最近,也即將趕到的徐晃和趙雲同時大叫,更將手中兵器拋擲而出,一刀一劍同時刺向下落中的呂布。
風聲勁急,呂布也不敢大意,見華雄的手中動作,知道自己這一下無法結果華雄,權衡之下,呂布唯有放手,提膝撞向華雄抵住自己的腿腳,整個人借勢飛開,堪堪避過自後而來的一刀一劍。
生死皆在一線,僅僅剛才這不到數秒的時間裡,華雄也好,呂布也好,都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不止一次,這便是戰爭,這就是武將。
可事情並不會這樣就完結,華雄硬生生摔在地上,悶哼了一聲急忙翻身爬起,同時把差點脫落的手套戴好,而呂布斜飛開,在地上一個翻滾,還未起身就又朝華雄撲了過來,無聲無息猶如野獸一般。
不趁此機會取華雄性命,稍遲一下就不會再有機會,適才的一番衝刺,呂布對華雄身邊的人實力相當清楚,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驟響,一道白色的馬影在頃刻之間接近,一下就衝到呂布身前長嘶,正是赤兔馬。
呂布心頭一喜,立刻從馬身上取方天畫戟在手,翻身上馬,這一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徐晃和趙雲更是面露駭然之色,因為只幾秒的工夫間,大家的馬也好,兵器也好都不在身邊,而呂布此時是前所未有的強,即使合力亦很難壓制於他,但要保住華雄的性命卻還是可能的,不過加上赤兔馬和方天畫戟,一切就將完全逆轉失控。
甚至乎已經完全成為沙場之將的華雄也皺了皺眉頭,呂布也不顯擺什麼,上馬後即跨馬衝向華雄,二人相距不過兩三米而已,赤兔馬只消一步,呂布的方天畫戟就能攻擊到華雄,而華雄無兵刃在手,又無馬,可說是任其宰割,能堅持幾合實在是說不準。
強弱懸殊再度拉大,華雄卻依然不慌不忙地舉手相迎,一下就迎上呂布的方天畫戟,戟手相交,華雄當即退了兩步,待要扣住呂布的戟,呂布戟已經離開,並從另一個方向橫削過來。
華雄欲勉力去擋,眼角卻突然瞥見一些異樣,那赤兔馬踏到近處,竟突然人立而起,配合呂布的攻擊,前蹄朝華雄的前胸踢來。
這一下變化讓華雄不得不對赤兔馬重新估量,這簡直就是人馬合一,難怪說起呂布就不得不說赤兔馬,基本就是絕配。
兩面的攻擊,華雄想躲已是有所不及,只好迅速地決定二者取其輕,天下第一武將最強時揮出的一戟和赤兔馬腳力的兩蹄,誰輕誰重實在有些不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