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張飛奔上幾步喊道:“二哥且慢,待三弟取來兵刃再動手不遲。”
劉備在身後看著這兩個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兄弟,今日卻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說話,心中只嘆這華雄建名在前,裝恩義在後沒,當下也走上前幾步說道:“既是如此,那大哥也就不再退避,與二位賢弟同生死便是!”
關羽和張飛轉頭看劉備,臉上同時揚起笑容,三兄弟取了各自兵刃一起奔向華雄處。
而呂布追出帳篷後再度追向華雄,華雄卻不逃逸,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華雄十分清楚氣勢的重要性,只要一生逃意,氣勢便會弱上幾分,僅憑腳力,加上附近可援助之人不多,也許一個交合間就會被呂布幹掉。
再則以他現在的身份,要他逃除非是戰術安排,不然他還真逃不起。
見呂布又追將上來,華雄再度擺好架勢,不守反攻地直接以雙掌去劈呂布,屬於合金(不純地黃金)地黃金手套不懼任何刀槍。
劍掌相交,華雄一拳又打向呂布,彷彿是要故技重施般,那拳頭的指背上依然有著那金屬尖刺。
呂布再度以掌而接,華雄登時心中暗喜。上次華雄才得華佗不久,手套的尖刺上無法塗抹一些毒藥,可這次不同,他地尖刺上早已塗有士孫月研製的毒藥,可說是見血封喉,只要呂布這一掌接實了,不出幾分鐘就得立斃當場。
很可惜,華雄的想法雖好。卻忘記了這招早就用過了。別說有毒。就算是沒毒,呂布也不會笨到上第二次當。
只見呂布手腕輕輕一翻,迅捷無倫地就將來不及變招的華雄手腕扣住,只是一個順手間就把華雄的手套給鬆掉了。
手腕被呂布捉住,華雄當即色變,另一隻手急忙變招,可呂布的劍也隨之一變。握劍的手輕輕一旋,整個劍身就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起來,將華雄地另一隻手給盪開。
呂布再大腳一提,再度踢向華雄,只要這一腳踢實,華雄地左胸護鏡就岌岌可危,而他地一隻手套也將被呂布奪過去。
抰帶著憤怒的呂布果然是勇不可擋,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讓所有人看得自愧不如。呂布更是大喝道:“華雄,你奪我妻子,當面羞辱於我。當我呂布是什麼人?如今又說我勾結西涼軍,謀害皇上,就算是真那又如何?區區一個十歲大,乳臭未乾的小皇帝,我就是親手殺了他又如何?罵我是三姓家奴,是又如何?今日我便要殺你,看看還有誰能擋我呂布!你倒是再說啊?”
這一番氣話說來並不要緊,可在這個關頭,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大喝讓所有人神色失常,這無異於親口承認自己殺了皇帝。
呂布一劍盪開華雄的手,一腳正中華雄的左胸護鏡,咔啦一聲中,華雄明光甲地左胸護鏡徹底龜裂開來,被呂布的滿腔怒氣瓦解。
在華雄的駭然變色中,他的身體被踢得飛將起來,可呂布緊緊地抓著華雄的手腕,猛力地往回一拖,便將華雄的身體拉得再度飛回,而呂布的劍也赫然刺向華雄的心口。
生死一線間,華雄早已忘卻了一切地事情,本來想借著這時候找到藉口把呂布幹掉,可沒想到真正狂怒地呂布竟是如此變態,枉費自己平日練功也算勤奮,可此時一招失利生死即懸於一線,讓華雄真正知道氣勢的重要性!
關羽曾輕易斬殺華雄,十萬軍中取顏良首級有如探囊取物,成千上萬的人為此爭論不休,許許多多這種事也讓三國地武將榜斬首榜之類的有許多不同的版本。
而此刻華雄深深地感覺到那一切榜不榜的其實都是廢物,一個武將的武力並不完全取決於平日的訓練,而是無數次水裡來火裡去,徘徊在生死邊緣培養出來的氣勢,還有那自心內迸發的情緒精神,那才是讓水準相差不大的武將在一合間分出勝負的關鍵原因。
呂布所經歷過的生死邊緣比華雄這個小將自然是多不少,而加上他此時情緒的迸發,立刻就拉大了他和華雄的差距,使得平日裡還能勉強與他戰個百合的華雄完全無所適從。
無論速度還是力量,即使憑著鎧甲的硬度,在呂布這級數的武將面前也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而華雄也頭一次感覺到真正的威脅,這個威脅比他第一次看到關羽時還要大,第一次見關羽,生死的威脅尚且是屬於一種概念,而現在,這個威脅卻是實在地出現了,他只能在心裡為之驚駭萬分:“這就是戰爭,這就是生死!
戰鬥中的武將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一種概念,而是像呂布這樣,生死在他決定戰鬥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拋諸腦後,剩下的只有將敵人殺死的決絕,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