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說道:“其實也不復雜,自小婿獻計於岳父,與岳父商量共除薰卓開始,岳父就對小婿多加防範。好像小婿是會對大漢朝不利的人一般。雖然沒有明著和小婿過不去。可是暗中卻總是對小婿多加防範,岳父大人,小婿可有說錯?”
王允說道:“沒錯。”
華雄復問道:“那小婿敢問一句,小婿究竟做了些什麼事令岳父大人防範有加?”
王允聞言頓時思忖起來,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允到了今天,實在不需要再顧忌什麼。只好說道:“那好,既然你不怕開門見山,允也沒什麼好怕的,正是砍頭不過頭點地,允也相信你當得起我賢婿二字,即便是要對我有所不利,也不會禍及我妻兒老小,允今日便與你分說清楚。”
華雄笑道:“岳父大人何必說得好象慷慨赴義一樣。咱們是翁婿。只是在意見上有所不同而已,哪裡會扯到什麼怕不怕的,岳父大人只管說便是。”
王允望了華雄兩眼。說道:“允自打你成名之初便對你有所忌憚,主因你是董卓西涼嫡系,西涼軍殘暴非常,你從中而出,當忠於董卓!後來你卻以愛民如子之名聲享譽關中,其間變化讓人難以相信!”
華雄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不由反問道:“那你地意思就是說,凡是西涼出來地,就一定都是些殘暴地人,要是突然愛民,那就是有問題,是吧?”
“正是!”
華雄冷笑一聲,說道:“那岳父大人,小婿就弄不明白了,小婿想問一聲,秦始皇算不算暴君?”
“這個自然。”
“那為什麼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就愛民如子,忠義仁厚,而另一個就殘暴如虎呢?按照岳父這種說法,秦始皇的兒子女兒都應該是殘暴的,殘暴之君出來的嘛!有那血統,不過這樣說,莫非岳父是要告訴我,那個秦始皇的大兒子不是嬴政的親生骨肉,是野種嗎?”
王允被華雄地問題給堵了一下,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些也只是細枝末節,我只因你是西涼嫡系,加上才能出眾便心有忌憚,允自為官那日起,便一心忠於漢室,而你西涼軍中添一虎將,忠於董卓,我如何能不忌之?”
華雄點點頭,“這樣也說得通。不過我不得董卓重用,這個應該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吧!呂布也好,郭李傕也好,都算計過我,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這樣你還忌憚我?”
王允說道:“一日未弄清楚情形,允便一日不能相信於你,況且你屬西涼軍中,與允無甚來往,初時允也並未太在意你,直到你透過士孫瑞向我表明立場,允才正式地審視於你!卻發現你之才能,深諳為官之道,這點在之後得到肯定。”
“什麼肯定?”
“便是貂禪之計,你獻出此計,雖口口聲聲說是忠於漢室,可依允所看,其中最得利者乃是你華雄也!”
華雄這回可算是真冤枉,連環計的獻策那是純粹沒有什麼利益考慮,充其量就是加速歷史的行進,“岳父大人,這話可有點過了
連環計是真的為正皇統,最多的利益就是自保。”
“賢婿啊,這些話騙騙別人還可以,要騙老夫王允,怕是還不夠,薰卓一死,西涼軍勢必大亂,在此期間你既可以收容部分西涼軍,又可令西涼軍與朝廷為敵,雖然不曾為自己得多少利,卻可令朝廷與西涼軍兩敗大傷,屆時不被任何人知道的你就可趁勢而起,成為大漢第一功臣且不遭人所忌。”
說到這,王允頓了一頓,說道:“自打那時起,允便心有所忌,你華雄所為,皆是明哲保身之道,一保你之實力,二保你之聲名,三還韜光養晦,不顯大能於人前。這樣地人,說你忠於大漢是未必,說你不忠於大漢,卻也是未必!”
華雄有點想鼓掌地衝動,經王允這麼一說,他還覺得自己的確有那麼點意思,哪怕王允並沒有猜得特別準確,卻也把他的心思說得七七八八,很有點遇到知音地味道。
華雄說道:“那就算是這樣,我也未必是你的敵人啊!只要你不與我為難,我自也不會與你為難,為何後來你還是對我有所防範呢?”
王允說道:“如果一切就如我之所料,那倒也罷了,以連環計除掉薰卓也算是我大漢朝一件幸事,可你卻突然從中破壞,在臨門一腳時突然發難,以雷霆萬鈞之勢和你那些從未顯於人前的天兵天將活捉董卓,這個轉變讓我費煞思量。”
華雄不禁一笑,這也是他自己都沒法料到的事情,本來抱著貂禪就是一個女人的想法,犧牲了就犧牲了,只要能以最小的力量除掉最大的敵人,少死些人,儲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