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允凝視著華雄續道:“其中轉變,你除掉董卓,本可以趁大家未及防備,直入長安,可你沒有,這在允看來更是難以理解!猜之不透,允便更加覺得你之可怕,思之再三後,覺得——”
華雄突然打斷王允的話,說道:“岳父大人,這裡你還真是有問題,實話告訴你,臨時變卦除掉董卓,我為的不是大漢朝,為的是我自己,為的是你培養出來的好女兒貂禪,一,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貂禪不單單能迷住董卓和呂布,也同樣能迷住我!二,你們文人有文人的做法,但我們武人有武人的準則,我甚至可以隨便給人下跪換來生存下去的機會,但要我用一個女人去換平安,那實在是奇恥大辱,尤其這個女人還是我喜歡的!所以這裡面的轉變,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簡單一個字,情。”
“至於不入長安就更簡單了,當時我要長安有什麼用?學你一樣伺候小皇帝?哄著他玩?還是學董卓把小皇帝給晾起來,掌握京畿防衛勢力?我沒事搞那些東西幹嗎,你們稀罕這些,我不稀罕,到皇帝面前,我華雄算什麼?一標準背黑鍋頂缸的奴才,有事就推出去打仗保護他,沒事哪天一不高興,直接掛城門樓子上風乾。這就是我不進長安的原因。”
華雄這一番言語登時把王允整個人給震住了,透透徹徹地說出這麼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語,將王允的諸般猜想全部推翻,實在讓人很難堪。
這就像某些人研究某名人或古人的行動和作品一樣,從已知的內容上去推測出很多很好的內容,甚至乎將那名人的形象完全高尚化,可到最後在某一份手稿或史實上發現,原來這個被自己弄得很有內涵很如何如何的東西,其實就是人家上茅廁弄出來的,根本沒有他所想的,所推測的那麼多玩意。
一下子突然從天上掉到地下的那個落差讓人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至少現在王允一時間是說不出話來了,而華雄見此情形,心中還沒明白過來,繼續問道:“在那之後,我說要納降,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呢?就連你身邊最親信計程車孫瑞也贊成納降,為何獨獨你要唱反調?”
這也是華雄好奇的一個地方,歷史上的王允除董卓有功,成為朝中的老大級人物,自此便洋洋自得,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很有些一朝得志不可一世的味道,因此才昏了頭拒絕納降。
當然也不能說王允納降了會失民心是沒道理的,只是比起一個失民心出亂子,全盤皆輸怕是一個更壞的結局。
不過如今的王允並沒有成為朝中老大,董卓死了依然有內憂外患,內憂自然是華雄為首,外患就不用說了,這樣的情勢,王允並沒有昏頭,應該能分得清輕重緩急,卻還是堅持不納降,這是什麼原因華雄就不知道了,他曾經開玩笑地說,總不可能是王允中了精神類魔法吧!王允說道:“一切還是因你是西涼嫡系。”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新紀元謀劃
這也有關?”華雄怔道。
“自然,納降者,雖說會失盡民心,但假以時日依舊可以安定下來,可唯有一點卻是無法改變,郭李二將與你都是西涼嫡系,你們之間雖有過節,但面對事情時依然極有可能同仇敵愾,若是納降,則朝中西涼軍將會成一隱患,時日一長,若是你華雄萬一對大漢朝突起異心,則大漢朝必危矣!反之若是能集結朝廷和你華雄之軍討逆成功,則無隱憂也!你華雄安於偏將軍之位便罷,若是不安,手中兵寡的你也無法可想,而朝廷也可用你之能,平定四方不遵皇命的諸侯,以正我大漢皇統!只可惜——只可惜我怎麼也想不到呂布竟會臨陣倒戈。”
王允侃侃而談,說到最後神色卻有些黯然,千算萬算,卻始終算不出一個人心,不過即使呂布不臨陣撤兵,他也只是讓華雄的計劃放慢些腳步,少做些修改,而到了如今,雖然情況也許不會像華雄預料的那樣發展,可對華雄並不算壞。
從情理上說,王允的想法並無不妥,可卻真正忽略了一個道理。
華雄說道:“能蒙岳父大人如此看重,是小婿的榮幸,不過,我有一句話告訴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是壞在多疑之上,你只肯相信自己的原始班底,而不肯相信新人,小婿除董卓有功,尊皇統不入長安,岳父大人卻不信我,僅憑一個可能的猜測而為朝廷樹下大敵,實在有點輕重不分。倘若岳父大人那時同意納降。那小婿可就真正只能安於安邑之地了!試想那郭李是什麼人?小婿就算與之勾結,也絕對是互相猜忌,不團結則一切皆是白費!再則說,將敵人放在眼皮可見之地,比把地方放在視線之外可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