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偉彬答了一聲是,正要離去,胡七又叫住了他,吩咐道:“有幾個專門研究防治鼠疫的專家要跟你們一起去,你們要注意保護!”
三營計程車兵都在柳井町裡,湯偉彬發出指令之後,部隊迅速向火車站集合。
二十幾分鍾之後,裝著三營的火車發出一聲長嗚,緩緩地駛出了火車站。
這時候,一團的其它部隊也從後方趕了上來了,胡七讓四營和自己的警衛連上了另外一列火車,而其它營只好讓他們沿鐵路步行前進了。
火車的鍋爐燒動起來,正在喘著粗氣之時,胡七剛剛想跳上車去,卻發現那個叫做索菲的洋婆子帶著幾個人向他走來。
胡七隻好停下來等了一下。
索菲走上來,說道:“胡團長,我們又見面了。”
索菲的漢語本來就不流利,又悶在防毒面具裡面,讓胡七聽得有一些吃力。
胡七不懷善意地問道:“讓我們冒死向廣島進發是不是你們想出來的主意?”
索菲看著胡七,說道:“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胡七在心裡罵了一句粗話,也不想跟索菲爭論,上了火車,索菲一幫人也跟著上火車。
火車駛出了車站,沿著海邊的鐵路向巖國和廣島方向駛去。
沿途經過很多村莊,這些村莊如胡七所料,都是一片荒涼,渺無人煙。
但是胡七看到索菲一幫人卻對著路邊的荒涼村莊指指點點,高談闊論。
胡七忽然覺得,這場可怕的瘟疫一定就是這個邪惡的白洋婆子散播的。
胡七的猜測雖然離真相有一點偏差,但是也差不遠了。
一個小時之後,列車順利地進入巖國火車站,巖國城裡一片死寂,而三營長湯偉彬已經在站臺上等候了。
湯偉彬向胡七報告了巖國的情況,果然不出胡七所料,巖國的狀況跟柳井町差不多,不過這裡日軍並非全部死光,而是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撤到廣島維護秩序去了。
湯偉彬留下一個連的人負責火車站的安全,其餘的人以及那幾個專家已經進入了巖國城裡去了。
這時,索菲走下火車,對胡七說道:“胡團長,我們專家組要求你的部隊不要耽擱,繼續向廣島前進,你知道嗎,廣島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有多少人感染?死亡率是多少?這些資料對於我們的研究很重要。”
胡七想到這場鼠疫有可能就是索菲這個鬼婆子散發出去的之後,就把索菲當作了一個惡毒的巫婆,心裡自然產生了對索菲的惡感。
胡七說道:“對不起,我要對我手下計程車兵的安全負責,我們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等防疫人員對士兵的健康狀態以及周圍的衛生環境作出評估之後,我們再考慮去不去廣島。”
索菲不在意胡七對她的不恭敬,現在她在意的是她的研究,她的研究對於德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她叫道:“我是專家,我當然知道,根據目前的醫療水平和我們採取的措施,我們受感染的機率是非常低的,就算感染上了,以軍中的醫療水平也能夠得到控制,因此我要求你們繼續向廣島前進,何況我們也跟在你們一起去,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胡七冷笑道:“你們的裝備比我們計程車兵高上豈止一個檔次,你有本事就不要戴防毒面具,跟在我們一樣只戴一個口罩試試看?”
不料索菲立刻把臉上的防毒面具摘下來,露出她一頭的金髮和一張妖豔的臉,以及紅紅的口唇。
索菲的嘴唇塗得紅紅的,在胡七和一眾士兵看來就像妖怪一樣。
索菲說道:“怎麼樣?我現在不用戴口罩跟在你們一起去廣島,我不怕感染,你們也怕嗎?”
胡七卻說道:“你還是戴上你的面罩吧,嘴巴塗得像妖精一樣,別到處嚇唬人!”
索菲卻正色地說道:“胡團長,可以出發了嗎?”
但是胡七並不為所動,而是叫來四營長連輝煌,以及警衛連長吳大明,吩咐他們對士兵進行一次檢查。
不一會兒,四營長連輝煌過來報告說,四營有一百多人有發燒和淋巴腫大的症狀,懷疑是感染了鼠疫,而警衛連也大約有二十來人。
三營也有一百多人有疑似症狀,按照以往的慣例,有這種症狀的一般都列入感染鼠疫的範圍了。
胡七這才對索菲說道:“對不起,索菲女士,事情出乎意料我的預料之外,我們剛剛進入疫區不久,感染率就比平常上升了十倍!”
索菲說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