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並不等於死亡,只有要鏈黴素,是完全可以治癒的。”
胡七剛想分辨,這時從專家組裡面出來一個人,對胡七說道:“胡團長,我們有權力要求你全力配合,你聽到了嗎,是全力配合,現在我命令你們團馬上向廣島進發,如果說你有疑問的話,請你馬上向上級請示,我不希望浪費過多的時間!”
對於索菲這個女巫婆,胡七有理由討厭,但是對於中國的專家,胡七卻不敢有任何不恭敬,何況師長王六也吩咐過,要他完全聽從這些人的調遣。
胡七向為人恭敬地問道:“請問如何稱呼?”
透過透明的面罩,胡七看到這人臉上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姓郭,你可以叫我郭工。”
胡七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廣島去做什麼?還有日本島上的鼠疫是不是你們散發的?”
郭工淡淡地說道:“你無需知道!”
胡七氣憤地說道:“我無需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團每天都有多少人感染這該死的鼠疫,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少兄弟死於鼠疫?”
郭工說道:“我知道,感染計程車兵大都恢復了健康,雖然偶爾有死亡,但是相對戰場上戰死的,畢竟少得多,而且這場鼠疫讓日軍損失慘重,如果要消滅這麼多的日軍,我們要付出更多的傷亡。”
胡七盯著郭工和索菲,一字一句說道:“我寧願跟日本人一刀一槍地拼命,也不願意看到這鬼城一般的景象。”
郭工說道:“任何人都不想,我們去廣島的目的,只是親自到疫區研究鼠疫發病的規律,目的是為了以後更加科學地防治鼠疫,甚至消滅鼠疫。”
胡七將信將疑,再次問道:“鼠疫真的不是你們散播的?”
郭工有一點不耐煩,他盯著胡七嚴厲地說道:“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而且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答案,這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再問這樣的問題,我會建議你的上級派另外的人來接替你的崗位。”
胡七想起出發前王六對他講的話,知道王六對這些人也是諱莫如深,如果這個郭工真的這樣對王六說的話,王六極有可能會撤掉他團長的職務。
胡七沉默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決然下達了命令,“有症狀的留下,其餘的人跟我一起出發。”
胡七又對湯偉彬命令道:“湯偉彬,你們營留下一個連照顧感染計程車兵,其餘的跟上!”
火車再次從火車站出發,沿著海邊的鐵路向廣島的方向前進。
鐵路沿線都是村莊密集之地,沿途都是大小小的城鎮,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城鎮都變得死寂一般,沒有人煙。
胡七坐在窗前,看到外面荒涼的街道、村莊和城鎮,他覺得他坐著的是一輛通往地獄的列車。
由於不知道前面的路況,列車行駛得非常慢。
行駛了大約半小時之後,列車喘著粗氣,漸漸地減速,變得緩慢起來,接著就慢慢停了下來。
前面計程車兵前來報告說,前面已經是廣島,鐵路被阻,列車沒有辦法再前進了。
四營計程車兵紛紛躍下車廂,在火車的周圍佈置了警戒線。
胡七和專家組的人員以及索菲下了車廂,並一起向前方走去。
路基上不斷的有死人躺在地上,有的已經開始腐爛,蒼蠅圍繞,併發出噁心的臭味,索菲又不得不戴上了一個大口罩。
走到火車的前面,四營長連輝煌已經站在那裡,他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是日軍設定的關卡,堆滿了沙包,如果火車要透過的話,就要先把這些沙包搬走。”
眾人一直走到沙包堆填的前面,看到沙包前面躺著遠處少日軍的屍體。
連輝煌說道:“這些日軍在我們這一邊,可以看出這些日軍是防備城裡面的日本人的,估計鼠疫發生之後,為了控制疫情,日軍防止城裡的平民出逃,在這裡佈置了關卡,可惜,這些日軍最終還是感染瘟疫死去了。”
胡七點點頭,一百米不遠的鐵路兩邊就是廣島的街道和房子,在鐵道上還躺滿了日本平民的屍體,看樣子應該被日軍打槍打死的。
日軍對自己的國民也是非常殘忍的,胡七對此一點也不奇怪。
火車要前進,就必須處理在鐵道上的屍體,雖然火車可以一直壓過去,但是這樣一定非常噁心,何況,胡七看著廣島這座死城,他也不想進去。
“怎麼這麼靜?難道廣島整座城市的人都死光了不成?”四營長連輝煌喃喃自語道。
專家組的郭工說道:“整座城市死光是不可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