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的聲音馬上“嘎”地一聲停頓,但是這聲槍聲使得人群忽然騷動起來,人群四處逃散,但是很大的一部分人卻向中澤三夫的關卡衝上來。
中澤三夫退回沙包後面,同時對機槍手命令道:“開火!”
機槍響應了,子彈在衝卡的民眾的頭頂上飛過。
這只是一次警告。
但警告是沒有用的,日本民眾見日軍不敢向他們開火,更加助長了他的膽色,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呼,把那些猶豫不定的民眾也調動了起來,轉身加速向日軍的關卡衝去。
中澤三夫無奈地做了一下向下壓的手勢,機槍手把機槍的槍口往下壓了一下,子彈再次噴射出槍膛,把前面的一排人打死在地上。
但是後面的人並不知道前面發生的情況,以為日軍的機槍還是向天空發射的,一味地向前捅擠,而前面的人被又後面的人推著前進無法停止。
機槍手毫不留情地把靠近的日本人殺死。
不一會兒,機槍的子彈就穿透了人群,街口上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在後面觀望的日本人也一鬨而散了。
街道中上躺滿了日本人的屍體,而一些受傷沒有死亡的人卻在地上發出陣陣的哀號。
中澤三夫卻無法為他們提供救助,第一師團甚至整個日本人都缺少醫療人員和醫藥。
瘟疫橫行了三個月,大量的醫務人員因感染而死亡。
中澤三夫揮了揮手,從沙包後面站起來十幾個士兵,挺著刺刀向前面走了過去,
這十幾個士兵來到街道口,舉起刺刀,對著那些還在呻吟的日本人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世界於是變得清靜,那些哀號聲頓時停頓了下來。
中澤三夫躺在沙包的後面,他不忍心去看那個殘酷的場面,非常時期就得采取非常手段,在這個人命賤如草芥的東京,他中澤三夫又能夠做什麼,他只能盡責地執行上級的命令。
中澤三夫的目光被旁邊的一個高大古老的櫻花樹吸引過去了,這棵櫻花樹在一個星期前就被燒得只剩下一些枝條,樹幹也被燒得一片漆黑,現在中澤三夫發現,在櫻花的枝幹之下,又出現了一抹新芽。
中澤三夫仰望著天空,以往這個時候,中國人的飛機一定會光臨東京了,可是今天,卻沒有發現一架中國人的飛機,中澤三夫忽然覺得沒有了中國飛機的東京的天空是如此的湛藍,如此的美麗。
旁邊陸續有槍聲響起,那是士兵在阻擊那些企圖逃離東京的日本人,中澤三夫站起來,望著遠處如同地獄一般的東京城,可是當中澤三夫看到那些戴著赤十字標誌的防疫人員的時候,心裡覺得安慰。
中澤三夫又看了一眼那棵剛剛發新芽的櫻花樹,心裡頓時充滿了希望。
中澤三夫覺得有一點累,於是重新坐在地上,斜靠在沙包上,眯上了眼睛。
中澤三夫的小隊有五十多人,守住這邊的兩個街道口已經兩天兩夜了。
中澤三夫睡過去之後,從東京的方向又來了一群人,這些人看到倒在街口的人,絲毫不感到害怕,而是繼續跳過這些人的屍體,很快躍過中澤三夫小隊的關卡。
中澤三夫在朦朧被驚醒,可是覺得渾身無力,眼中出現很多模糊的身影從他身邊竄了過去。但是中澤三夫卻無邊阻止,他也沒有聽到他的手下進行阻止。
事實上,中澤三夫全隊五十幾個人都像他們的小隊長一樣,全部躺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任由那些災民從他們身上越過,有一些災民還順手牽羊地拿走了他們的步槍。
災民很快越過中澤三夫小隊的防線,繼續向東京城外跑去,出了這個街道口,前面就是郊野和山區,可以任由他們四處逃散了。
但是剛剛跑了不到五百米,前面的山崗上射出一排子彈,把這群災民打倒在地。
從街道口出現一批身穿白色防護服,頭戴防毒口罩計程車兵,雖然災民手中有幾十支步槍,但是卻不是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的對手,很快這些災民被消滅了。
這是日本近衛師團計程車兵,近衛師團實際上是日本天皇的禁衛軍,長期以來負擔皇宮安全護衛工作。
自從天皇搬出了東京之後,近衛師團也跟著撤出了東京,並且在東京與天皇的住處形成了一個隔離帶,災民現在逃跑的方向正對著天皇的秘密住處,近衛師團當然要出來阻擋了。
身穿白色防護服的近衛師團士兵一路清剿越過關卡的災民,一直來到中澤三夫小隊的關卡前面。
佐藤一郎是近衛師團的醫務官,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