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澤三夫的面前,伸手摸索了一下中澤三夫的頸下淋巴,對著一個軍官說道:“師團長閣下,這人淋巴腫大異常,確定是感染了。”
中澤三夫還是清醒的,他扶著沙包掙扎著站起來,正想向近衛師團長仁田原重行禮,但是仁田原重行卻掏出手槍,對著中澤三夫的胸口開了一槍。
中澤三夫倒了下去,心中如獲重釋一般,他躺在地上,眼睛仰望著天空,東京的天空非常湛藍,非常潔淨。
仁田原重行把手槍放入槍套,對佐藤一郎說道:“看來第一師團計程車兵已經全部感染了。”
佐藤一郎點頭道:“確實是!“
仁田原重行命令道:“叫人過來,把他們燒掉。”
這些第一師團計程車兵其實還沒有死掉,但是既然已經感染,就跟死掉沒有什麼區別,佐藤一郎的眼中雖然有一些不忍,但也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從街道遠處趕來了一群防疫人員,看到這裡的慘狀,眼光中沒有一絲同情,對於這些,他們已經麻木了。
防疫人員把旁邊的木房子拆掉了,將木材堆在一起,機械地將那些還在昏迷中計程車兵和災民的屍體抬到柴火的上面,然後淋上一點汽油,接著就點火燃燒起來。
中澤三夫是不幸的但是卻也是幸運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死去了,不像他的手下,被扔進火堆裡活活燒死。
活著計程車兵被火一燒,發出陣陣淒厲的嚎叫,哀嚎聲傳到人們的耳膜裡,雖然在大白天,但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仁田原重行站在遠處,一直看到這些昏迷計程車兵和屍體被丟進火堆燒掉,他戴著防毒的面具,沒有人看得到他臉上的表情。
這時一位近衛師團計程車兵,騎著馬過來,在仁田原重行面前下馬,並在仁田原重行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可惜仁田原重行戴著面具,否則的話,佐藤一郎一定可以看到他臉上非常震驚的表情。
但是雖則如此,佐藤一郎還是發現了仁田原重行的異樣,仁田原重行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用茫然的目光望著天空,忽然對佐藤一郎說道:“天空好美,好藍!”
佐藤一郎依言向天空望了一眼,但是這時一股濃煙從上空飄過,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湛藍的天空。
仁田原重行對通訊兵說了一句,“帶我們去看一下。”
士兵牽過來兩匹馬,仁田原重行和佐藤一郎翻身上馬,在通訊兵的帶領之下,帶著衛兵向第一師團的駐地跑去。
為了防止東京的瘟疫傳遞到天住所,第一師團有一個聯隊部署在近衛師團與東京的中間,作為近衛師團防止東京民眾衝擊天皇住處的緩衝。
可是現在,第一師團的一個聯隊四千多人基本上已經全部感染上了瘟疫。
沿途的關卡上,第一師團計程車兵斜臥在地上,東京城裡外逃的日本人跨過他們的身體向郊外跑去,沒于山區的叢林、小路之中。
仁田原重行和佐藤一郎帶著近衛師團計程車兵急促地衝進第一師團的聯隊指揮部。
聯隊指揮部一片死氣沉沉,門口幾個衛兵倒在地上,臉色紫黑。
佐藤一郎在馬上看了一眼,搖搖頭對仁田原重行說道:“這是黑死病的特徵,感染之後,很快就會死亡!”
在聯隊指揮部的路上倒斃著不少士兵,估計這些人可能在路上走著或者巡邏著就倒下了,再也起不來。
有幾個士兵宿舍裡面,也橫七豎八地躲著一地的屍體。
仁田原重行一行人不敢下馬,只是轉了一圈就走了。
跑出聯隊指揮部,就看到東京城裡人頭湧湧,大量的日本人拖家帶口,揹著大包小裹向他們洶湧而來。
這些人很快漫過第一師團設定的關卡,跳出東京城,其中還有一大部分向天皇的住所方向湧去。
近衛師團有足夠的兵力阻止這些人靠近天皇的住所,仁田原重行並不怎樣擔心。
仁田原重行擔心的是,如果不及時堵住這個缺口,讓這些災民到處流動,疫情更加難以控制。
而愈來愈多的人湧向天皇的住所的話,難免不把疫症傳播到天皇的居住地。
仁田原重行連忙對身邊的軍官下達命令,命令近衛師團必須擋住並驅散前往天皇居住地的東京災民,同時聯絡第一師團,讓他們派兵堵住這個缺口。
佐藤一郎遲疑了一下,向仁田原重行說道:“師團長閣下,只怕第一師團的情況不會太樂觀。”
仁田原重行怔了一下,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