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棟華殿前,一道道宮門側。皆迎來了那道俊逸的身影,刻守於位的皇家侍衛,用他們疑惑的眼神跟著漸行漸遠的尊皇,不明白宴會未歇他怎麼就走了。
默不吭聲的阿真晃晃忽忽,累極的返回自已的府抵。在大幹侍衛疑惑的眼睛內,他神遊太虛地拾步走上臺階,濛濛憧憧跨進廳內。
使喚婢女們擦桌掃梁的花瑞見到少爺回來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見到真的是少爺。立即飛快的跑出大廳,朝緩步行來的阿真喚道:“少爺,您怎麼回來了?”惑疑詢問完,咕嚕的老眼往他身後眺去,茫然的再問:“主母們呢?”
“呃?”突回過神,阿真驚見詢問的人是花瑞,疑惑的反問:“花瑞,你怎麼在這裡?”
“啊?”躬身的花瑞張口結舌,愣看著自家少爺,“奴奴才一直在府內呀。”
聽到府內,阿真疑惑的扭頭四下看了一下,頓時猛然發覺自已竟然不知不覺回到府內了。
花瑞瞧見他木愣,擔心的輕喚:“少爺”
“有些累了,所以先回來了。”擺了擺手,朝這位盡職的老奴笑道:“宴會未結束,主母們仍在宮內。”
“原來如此。”心一定,花瑞擔心的輕喚:“外面風大,少爺快進廳內吧。”
“你別忙了,我去眠睞一下即可。”輕拍了拍身邊的擔心老人的弱肩,阿真輕嘆出一口氣,負手跨進大廳,向內菀的園內邁去。
第460章 《燒火棍》
阿真負手立於美倫美煥的主廂房門前,一時之間愣怔了,很難擇決該開啟哪間房門。
“哎”輕輕籲出一口寒氣,嘆息的搖頭向梅松密立的後園走去。
穿過小徑,內菀深處有座二層繡樓,繡樓內的裝飾原本平傭,可在環月被封為妾室時,原本平淡的繡閨便不再平凡了。
“吱呀”空曠無人的內園繡樓劃過一聲蒼翠的開門聲。
環月房內格矩有了莫大的變化,原來不足百坪的廂房,因為打通了左右兩間房,變的更巨大寬敞。而新擺的屏風巧妙的把各不一的房室分類。室宇精美,花窗竹風,一方木案擱著幾冊書卷,自顯雅緻清麗。
自五日前當收環月為妾室,阿真還不曾進過她廂房,突如的改變令他疲憊中有了些許欣慰。如劉姥姥逛大觀園般,穿過繡簾的室宇內,好奇的繞過一道道屏風,打量著房內的擺設及古珍。
“嗯。”瀏覽了一下四周,阿真站定在木案旁,靜看著掛於竹牆上的那一幅畫像,撂起嘴輕輕笑了。
畫中之人穿著紅黃王絨,徐徐如生的跨騎於馬匹之上,而他身後則佈滿密密麻麻的兵將。雄騎于軍旗蕩揚前的男人手指直指遠方的堡壘,略帶點霸道,又多了些許沉穩。無論怎麼看,畫中之人是一名帥王,而且是一名權勢滔天的帥王。而這位帥王不是別人,正是他。
“呵”負手立於畫像前的阿真輕聲低笑,摸了摸自已的臉宛爾了。“原來在環月心中,我竟然如此的沉穩與霸道。”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低吟過後,一聲輕嘆驀然響起。落坐於床榻上,自行的脫去靴子,和衣鑽進擁有環月氣味的被窩內。迷茫之間憶起了往昔。那一大片草原上的百萬雄兵,鋒火連綿的萬里江山,浩如煙海的金戈鐵馬。
於清晨設宴於景陽宮。金鐘銀鼓停時,已是晌午時分。
阿蔥球等使節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眼見到宴罷了,個個心急如焚的朝上面的人躬謝道:“謝吐蕃皇上,皇后賜宴。”
“諸使節、王子不必多禮。”坐於阿真位置的盈盈輕抬著手,不露聲色的打量著這群外國使臣。
“曹宗,李能武。”
“臣在。”坐於左臺側的曹宗與李能武跨步出列。
“帶各國使節去參觀參觀,切勿待慢了。”
“臣下領命。”兩人齊抱雙拳躬應。
“好。”盈盈很是虛假的站起身,歡慶吮笑地朝群臣說道:“壽宴已罷,諸大臣辛苦了。”
“臣等不辛苦,皇后萬福千壽。”齊聲的跪拜呼喊從左右高呼而起。
站在殿上的盈盈滿意點頭,如此長久的招待令她也有些累了,領著婉君等人相繼走進景陽殿內。無聲的輕輕嘆笑,他林阿真真的太陰險了。
壽宴結束,安靜有序的百官歡聲笑語的相攜向宮口門離去。
曹宗與李能武彼此狡黠的相覷一眼,心照不宣地含笑朝阿蔥球、慕容喜等人邀道:“有請諸位。”
“有勞大帥與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