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更是四處亂竄,在這陰暗的密室裡不知道白天與黑夜。永遠的只有一根微燃昏燭似有若無的閃爍著。
一段漫長的等待,卻仍沒見盈盈來接他。受這種惡劣環境的影響,阿真不禁開始胡思亂想。難道盈盈不愛他?或者盈盈想獨佔他,要關他一輩子?此時的阿真不管想的是什麼都是對自己不利的,頓時莫名的恐慌。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坐著等死。
“來人快來人。”阿真緊握著牢稈把臉擠在稈逢中朝外面大聲吶喊。
“閉嘴,叫什麼?”一位吐蕃牢衛打著哈切走過來裂裂大罵。
“我要見你們公主,快去把你們公主叫來。”阿真見牢衛來了朝牢衛命令到。
“你要見我們公主?”牢衛裂開嘴嘲笑地問道。
“對,快叫她來。”阿真心急的稱是。
“你是什麼東西,查格爾公主也是你能隨便見的嗎?我呸。”說完牢守還朝他身上不屑的吐了口痰,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離去。
“你”阿真見身上的汙穢物,頓時氣的頭冒青煙。鐵青著臉嘴緊緊抿著。臉上時紅時白。不知是氣的還是被臊的。
感覺過了有一日之久,吃過一頓牢飯,飯菜更是難於下噎,可是阿真還是餓的強噎下去,差點吐出來時強忍住,直到現在肚子餓的呱呱叫仍不見飯來,他緊緊貼在牢稈上,臉上長滿了胡雜。防暗潮溼的牢房裡令胡雜長的特別的快,才短短一天就讓他一副落魄潦倒模樣。
阿真兩眼無神的躺靠在牢房裡,心裡不禁悲哀。人在孤單與無助之時總難免的怨天尤人,他也不例外,在半夢半醒之間,外面急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微微睜開無神的雙眼,見牢房外站著位年青人。
年青人一見阿真的模樣頓時眼淚蹦了出來,跪倒在地:“臣拜見大司馬,大司馬受苦了。”
阿真軟弱無力的扶著牢稈站了起來,凝神一看原來是柳三郎,瞬間想到這柳三郎被他派到吐蕃做駐吐蕃大使。
“起來。”阿真軟弱低喚。
“是”柳三郎站起來趕緊從放在旁邊的竹籃裡捧出香純美酒與雞鴨魚肉,在這裡該多豐富就有多豐富。
“大司馬將就用些,臣誓死也會想法救您出去。”柳三郎把盤子從牢稈逢中塞進去。
阿真也不客氣的抓起一隻燒雞就大口的咬起來,他真的太餓了。
在一段空白沉默中,柳三郎望著大司馬消瘦狼狽樣,心裡頓時湧出無限的激憤。他們大周堂堂的大司馬來坐客竟受如此待遇。想來他不久該也要回大周了,大司馬在吐蕃受如此待遇回去必提大軍與吐蕃決死。咬著唇低念:士可殺不可辱。
“什麼?”阿真見到柳三郎的低念,用他那原本就髒的衣服隨便擦掉手上的油漬。
“大司馬,吐蕃著實可惡。”柳三郎激憤的低道。
“嗯,不只可惡還很可恨。”阿真符和的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急問道:“柳三郎你和吐蕃交涉的怎麼樣?達巴到底要幹什麼?”吃飯喝足後阿真說話中氣也來了,出口的話終於像點大司馬的樣子了。
“臣未見吐蕃王,只是與吐蕃首臣交涉,大司馬是吐蕃王直接下令,吐蕃群臣也束手無策”柳三郎弱弱開口。
阿真想到吐蕃那群臣,心裡安慰,如果沒有他們。他現在大概躺在棺裡了。
柳三郎見大司馬幽深的眼神弱弱的再度開口道:“吐蕃群臣叫微臣去與吐蕃公主商議,可是”
“可是什麼?”阿真聽見他說去找過盈盈,趕緊急問。
“可吐蕃公主閉門不見,臣已寫好奏摺八百里加急發往皇上,請大司馬放心。”柳三郎怕他擔心著急的下了旦書。
阿真聽了大驚下令道:“快派人把八百里奏書攔下來,千萬別呈到皇上面前。”
“這切是為何?”柳三郎見他如此著急的站起來催促,很是不解。
這柳三郎頭腦這麼笨啊,一旦奏書上呈。皇上必發兵,那好不容易建立的邦交就會毀於一旦,他和盈盈的事從此就黃了,簡直就是活生生給遼國得了漁翁之利。
“不可因我而打破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柳三郎你快命人把奏書劫回來。”阿真扶著牢稈青著臉著急萬分。
柳三郎見大司馬這一番話,頓時羞的愧對天地。對大司馬深深的敬佩,沒想到大司馬寧自己受苦也不願見兩國狼煙重燃,一瞬間又跪倒在地真心的磕起頭道:“大司馬放心,奏書在微臣懷中還不曾發出。”
阿真見他一說心才安了下來。這盈盈幹嘛呢,怎麼會閉門不見。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