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聽貝妮關心的話,心裡感動後回道:“我又不是娘門,不屑與馬車為伍。”
車內兩人聽他回答,猛翻白眼。盈盈努努嘴不去搭理他。
貝妮安慰道:“再前方三十里開外就會有草樹了,那時就不這麼熱了。”
他聽後,果然不再喊熱,咬牙忍耐中,嗚,他白析的面板黑了,黑了,黑了。
烈陽大發雄威著,賴厘領著五千多名飛虎有序地跟在他們後面,仿如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熱度一般。
又行了近二十幾裡,果然陸陸續續出現小草樹林。
“水,給我水。”阿真快虛脫了,汗流頰背趴在馬脖上,有氣無力聲聲叫喚。
李能武刻不容緩,立即擰開蓋子,把一大袋涼水遞過去,“少爺,水。”
阿真手一揮,抓了那一大袋水後咕嚕咕嚕牛飲一番,把最後剩下的全往腦袋上倒了下去。
“呼,舒服多了。”
李能武愕異望著他,搖搖頭暗自嘆息他們家少爺真是不知人間疾苦呀。
日正當空時,曹宗已安營紮寨,兵士們已挖坑造爐,生火做飯了。
寨門口的曹宗與眾將軍早在寨門等候時久,直到遠遠見到這一群人的身影,興奮中趕緊迎上前拜道:“恭迎大王,王后。”
阿真馬匹剛停,拉著他的手急喊道:“,帶我去營帳。”
曹宗見他如此心急,心裡大驚,能讓大王如此心急,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了,片刻都不敢遲疑趕緊領著朝帥帳步去。
一進帥帳後,阿真解著王服,著急喊道:“快,快,快”
一群將軍面面相覷,狐疑中不知他在快什麼?
“大王,是否有緊急軍務。”曹宗後腦溼了一大片,瞧大王都急的語無倫次了,必定發生了什麼蹋天的大事了。
阿真揮著手,朝不動的這一群人喊道:“快把我的衣服解下來。”
眾將大驚,齊圍上去,七手八腳之下,瞬間把他脫的只剩單溥的褻衣褻褲。
王服一脫,他重撥出一口氣,頓覺清涼了許多。跌坐在帥桌上抹去額頭的大量熱汗,喘氣如牛。
曹宗見他坐定了,刻不容緩抱拳問道:“大王,是否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阿真一愣,開口便答:“沒有。”
“沒有?”帳內的一干將軍覷過來覷過去,是知該做何表情。
“這”曹宗狐疑小聲問道:“剛才大王語急”
“是呀,快熱死了。”他癱坐著,抬起手朝自己被熱紅的臉頰不停揮著。
汗,好大的誤會啊。
盈盈走進來時就見他這副無骨頭模樣,白眼一番朝曹宗下令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狐疑的一干人,茫然裡相偕退出偌大的帥帳,大王真是會嚇死人了。
盈盈和貝妮進來後,分別坐在六邊的椅上,貝妮狐疑問道:“有這麼熱嗎?”
“有非常的熱。”他想也不想立即哇哇大叫。
盈盈站起來踱到他旁邊跪坐在他旁邊說道:“遼皇弟來了。”
“真的?”阿真聽聞,立即坐正,興致勃勃問道:“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半個時辰到達,是分兩軍,遼皇弟率二十萬兵馬紮營在王蠻前方六十里。忽達都十二萬兵馬在兩位老將軍前方五十里左右安營。”
她一說完,阿真哈哈大笑道:“果然被我看的破破的。”
“是呀,據探子查報,遼皇弟一到,破口大罵後就要提兵向王蠻來攻,兵馬集結了時,突然又沒動靜了。”盈盈奇怪說道。
“他當然要跳腳了,王蠻所安的寨原本就是他要安寨的地方,位置被搶,咱們這位遼皇弟能不跳腳嗎?”他如是說道。
“是呀,他的性格猛烈。”盈盈如是說道後眯著眼好奇萬分,“照他的性格來說,他應該攻打王蠻才對,可卻在集結兵馬後又無動靜,太不符合他的個性了。”
阿真聽她喃喃的話,眼一眯凝思道:“他軍中有一位令他不得不從,又深通謀略的人?”
“難道是耶律洪烈來了?”盈盈興奮說道。
相比她的興奮,阿真搖搖頭道:“照理說不會,如果遼皇帝來了,白達旦部會有所舉動,可是他沒有。”
一直沉默的貝妮見他們想不通,緩緩問道:“郎君、盈盈,你們有聽過格格喀大草原的繁星,和伊爾庫次克草原的明月嗎?”
她的這番話令好奇的兩人齊向她看去,盈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