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微臣還沒向夫人提呢。”他可是最尊重夫人的。
“堂堂男兒身軀,還須要詢問夫人意見,林愛卿你也太窩囊了吧。”皇上翹起嘴角,很難得可以鄙視他。
“呵”阿真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抱拳道:“皇上,微臣寵愛夫人之名人盡皆知,這,還是詢問一下比較好。”
“哼,不必問了,朕給你作主。”他的大司馬竟然懼內,傳出去成何體統。
汗,一顆大汗從阿真的額頭滑落,抱拳急道:“皇上”
話還沒說完皇上打斷他,揮了揮手道:“就這樣決定了,你下去吧。”
“我草”
“什麼?”
“沒,微臣告退。”老爺子的耳太尖了,是個當賊的料啊。
“哼。”皇上重哼看著他退出去,闇然失笑晃著腦袋,這個混小子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金陵的烈陽好像特別的大一般,皇宮深處裡繁花錦燦,草木茂盛,可卻也抵擋不住絲絲熱氣。
阿真出御書房內,園名的宮女早候著他了。
“大司馬,公主有請。”小宮女害害羞羞,福身傳遞琴玉的話。
“哪位公主啊?”
“是七公主。”
原來是琴玉,想想也只有琴玉了,搖頭調轉腳步,朝熟悉的那一片寂靜的公主閣園走了去。
素雅的繡閣,扇門大開,琴玉滿心幸福坐在書桌前精繪著精緻的花草圖樣,雅緻的房內溫馨燃燃,書卷味濃的案桌上,繪中的大樹下突然出現了一對情深款款男女。
停下筆尖,琴玉痴傻地望著她繪下的這對男女,雙頰羞紅,一顆心被即將到達的幸福裝的滿滿的,滿滿中都溢了出來了。
宮女領著大司馬緊著中來到七公主閣前,畢恭畢敬輕喚:“公主,大司馬來了。”
隨著宮女的話落,閣房內輕跑的小腳步響側了起來,琴玉迫不及待闖出門外,見到她心中的人兒,英挺俊逸地站在眼前,嘴角邊還吮著戲謔的壞笑。一時之間臉更紅了。
“你你來了。”美人多風情,知書達禮的公主害羞起來更是令人沐浴在春野裡。
“哈哈哈”爽郎的笑聲劃過七公主閣樓上空,“琴玉叫我什麼?”
“林林郎。”羞答答裡她情難自禁羞喃,喃完後無地自容,咚的一聲躲進眼前這個人兒的懷中。
小宮女見公主如此模樣,臉紅中悄悄退去,把這一地春水留給這對交頸的鴛鴦。
阿真大掌輕搭在這個柔軟的身子上,擁著她走進房裡。
“林郎,玉兒不知道會這樣子。”禮數週道後,她哀怨睇視了他一眼,害羞裡趕緊移開眸子,自責說道:“原本玉兒只是想請姐姐來教琴技,可卻被母后撞見了,母后見姐姐琴彈得如此好,所以”
“琴玉不知道皇后虐芸兒嗎?”他皮笑肉不笑問道,想到皇后他就恨不得宰了她。
琴玉聽他這刻板的語氣,著急搖頭,“林郎,玉兒切實不知,林郎一定要相信玉兒。”說到這裡眼裡吮了兩窪淚水。
“此事已過去了,你勿須自責。”他輕輕揉著她的腦袋,如果真的要怪下來,琴玉難逃干係,反正芊芸已被他送到吐蕃了,再去追究這些沒什麼意思。
“謝謝,林郎。”琴玉道謝後,嗚的一聲卟通再把自己埋進他懷中,這個胸懷好令人眷戀。
在琴玉閣房裡坐了許久,陪她用了頓午膳後,在大量的甜言蜜語裡,惹的琴玉嬌羞連連,也幸福綿綿。
婉兒和芊芸離去後,大司馬府頓覺空蕩蕩的,脫了衣裳後陣陣睏意侵襲而來,昨晚喝醉了,早上又早起,日掛高空,陣陣蟬鳴令整人人疲軟,困劃之極。
躺在床上的他,身上掩著單溥的被子,迷茫裡他開始想念那個體貼的婉兒,和那個總繞在他身邊的芊芸,還有靜瀾如水的雪霜。
大司馬府一片安詳,平時被婉兒教導極好的僕奴們沒有因為她們的離開,而有半毫散漫,各工各序依然忙碌著。
冷冷的水影,漆黑的天空,紅的像在滴血,星星撩開惡魔的笑容,一隻木船泛在黑水裡,原本漆黑的水漸漸變成紅色的,兩岸四處熊熊被火焚燒,荒蕪光禿的敗野,令人看了不由駭然心怵。
阿真滿頭大汗立在木船之上,巨大的木船隻有他一個人,環顧四周都在燃燒,無盡猖狂的鬼笑陣陣不停歇,如血的黑水突然之間就像有生命般攀爬上木船,猖狂的笑依然不止,熊熊燃燒的火焰依然不停。
“啊”
一聲心驚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