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叫劃過午後的大司馬府。
外面的婢女聽到少爺的慘叫,心頭一急,立即擱下手頭的東西,急闖進廂房裡。
“少爺”瞬間就有五六名婢女茫然望滿頭大汗的他。
從夢中驚醒後,阿真氣喘如牛,全身掛滿著大汗,汗水把衣襟都溼糊了。
“沒事,出去吧。”驚醒的阿真抹了一頭的汗水,挪動下床。心裡剎異,怎麼會突然做惡夢呢?從小到大他做的夢沒有這般真實,也沒有這般令人恐懼。
糟了,看來殺氣太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到邊境那些熊熊被焚燒的狼子的哀號,和那些被刀劈慘死的兵士,不知覺裡他揹負著一身血腥。
“夫人有信回來嗎?”他朝幫他更衣的婢女問道。
小婢女甜甜回道:“夫人們沒有消思。”
想想也對,早上才剛出發,怎麼這麼快會有資訊呢。想到這裡阿真不由的啞然失笑,他竟然急的如毛頭小子。
午後,陽光有些隱消,陣陣烏雲不知覺中攀上天空,看來要下雨了。
阿真坐在園內的石頭上,愣愣發呆,一向忙碌的他突然之間空虛了,他領大司馬銜,手握百萬雄兵,所有將軍都上邊境了,他在這裡也沒有衙門公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悶”深嘆一口氣後,盤腿繼續發呆。
一會兒後,一個長悶聲又劃過天際。
“少爺”老爺爺總管在遠處候著,一個時辰前見少爺喊悶,一個時辰後他依然喊悶。不由的輕輕喚道。
回過神的阿真見老爺爺還站在遠處,招了招手問道:“老爺爺總管,都裡有沒有好玩的事呀?”
老爺爺總管一愣,一張老臉不禁也憂了下來了,春賞、盂蘭已過,乞巧沒到。現在有什麼好玩的?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玩的?
“這,少爺不如上街逛逛,也許會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老爺爺總管出了個主意。
阿真立即搖頭,“更悶,根本就是虐待自己的腿。”逛街那是娘門乾的事,他不屑為之。
“不然少爺去燃柳山莊看看?”
老爺爺總管這一番話令阿真大力搖頭,柳風揚見他這麼閒說不定又抓他去處理帳本,他又不是自尋罪受。
“這,那就沒有了。”
“悶啊。”老爺爺總管說沒了,阿真立即仰天長哮,古代太悶了,什麼都沒有,玩樂除了青樓就是喝酒,我靠,不找點什麼事來幹,他可會活活悶死的。
老爺爺總管聽他又喊悶,急的一顆心都快急出病來了,突然靈光一閃道:“少爺,不如您到兵部司衙去走走?”想他少爺從來沒有到過兵司衙,這個大司馬做的也挺混的。
“兵部司衙?那是什麼東西?”阿真愣了。
“就是太尉、兵部尚書、和少爺的衙堂呀。”說完,老爺爺總管滿臉不敢相信,他的堂衙少爺竟然問是什麼東西,這個大司馬也太混了吧?
“咦。”阿真站起來愣怔指著自己疑惑問道:“我有衙門?”
“不是衙門,是司衙。”
“司衙是幹嘛的?”不是衙門嗎?
“司衙和三司是一樣的,只是三司交待的是庭犯,惡犯。司衙直隸太尉、少爺、和兵部。能進司衙的一般都是他國兵虜、囚虜。”
老爺爺總管這一番話說的阿真點頭大叫,“明白”原來這個兵司衙就是軍事法庭。
“在哪裡?”想他都做到大司馬了,總不能連進去都沒進去過吧,太說不過去了。
“就在三司的旁邊,紅色房子那一座。”
他說完,阿真立即興奮踏出腳步,向兵司衙走去,就算沒他什麼事,去看看總能打發多點時間。
負手走出大司馬府後,阿真走走停停,賣了一袋子梨子後,像個小孩子一樣,邊走邊吃著。
走了一大度路程,成群孩子躲在屋簷下玩耍著,無憂無濾好不快活。
“小朋友,小朋友。”他朝這一群玩小雞捉米的小孩童喚道,提著手中的梨愛憐笑道:“來,這些給你們吃。”
“譁”玩的正高興的小孩子,嘩的一聲齊圍了過來,伸出髒兮兮的小手立即哄搶。
“呵呵”阿真憐愛撫摸著這一干小頭顱,男男女女裡,有些身上的衣裳是補丁累累,看了令不住叫人心酸。
“叔叔給你們吃的,你們要說什麼呀?”他蹲下身子,微笑裡朝這一干愉快的小孩童問道。
一時之間吃的直流口水的小孩們,停住緊咬的小嘴齊聲喊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