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民心。現在他如想出金陵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想到這裡阿真的眼一眯,現在的他比誰都清楚,他看似自由,可是卻被軟禁了,偌大的金陵就是他的牢房。
雪霜沒事的資訊令他原本就聰明的腦袋開始轉動了。邊境失勢,遼國勢如破竹,真定和河澗失了,那太原勢必也難守住。柳晚揚已成了遼國的囚虜,大周北境及及可危。盈盈既然向遼國傳授樹上開花計謀,必定與遼國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協意。別人看不破,他不可能看不破的。世界上原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別看前段時間打的你死我活,在利益駁使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盈盈為了他而傳授遼國樹上開花,這點不須要去懷疑。那遼國是為了什麼?答案顯而易見,大周的邊境。
都是草原的牧民,可遼國經濟體系和大周相似,吐蕃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他們的野心不管從哪點來看都是直指大周。
望著點點的池塘,阿真臊紅臉地搖了搖頭,看來他昨天瘋的那一出不是完全沒有作用。他身為大司馬,深得民心。昨天那一鬧必定令大周颳起一陣恐惶的颶風。盈盈聽聞後必定會封鎖雪霜未死的訊息,而後派人來談判要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遼國應該也會派人來。而老爺子會怎麼用他這張牌呢?
聰明的腦瓜不停轉動,前思後想一番,把各細節都想通完了,他嘴角高翹喃喃自語:“老爺子——你能怎麼辦?你又能怎麼辦?”
細蒙迷散裡,阿真飢腸轆轆轉身朝前廳走去,他昨天一天沒吃飯,現在當然餓了。
總管老爺爺惶恐中急奔而來,在拱門邊差點與他相撞。
阿真見他一個踉蹌,緊急扶著他,“總管老爺爺,這麼急做什麼?”
“少少爺,您沒事了?”總管老爺爺用他那雙老眼惶恐中望著他家少爺。嗚他家少爺不會是想輕生吧?以前老家就有位姑娘喪夫,哭的是令人心都碎了,可隔天卻平靜地照常做家務,直到第二日大家才發現她吊死在家裡。
想到這裡總管老爺爺滿臉淚花跪倒在地,緊緊抱著阿真的褲腿哭道:“少爺,您要想開一點呀,千萬別尋死呀。”
阿真傻眼了,趕緊扶起他疑惑說道:“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死?”
“少爺吶,您要節哀呀。”老爺爺總管一點都不相信,自己哭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見說服不了,阿真哭笑不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老爺爺總管,沒事,你別瞎*心了,我活的好好的不會去尋死的。”
“真真的?”弱弱裡不願相信的輕問響起。
“當然。”他慎重點頭後,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裂開嘴問道:“有沒有什麼吃的?我肚子餓了。”
“餓了?”老爺爺總管愣怔後,驚喜不已地連連點頭,“少爺,快隨老奴來吧。”
“走。”他心情愉快中摟著老爺爺的蒼肩朝大廳走了去。他是個會輕生的人嗎?
還沒到大廳先到內廳,飲了一盞茶後,婢女奴僕便端上極其豐盛的珍米瓊槳。熱氣氤氳裡,阿真饞涎欲滴,旁若無人般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頤。嚥下一口瓊粥後,極其亨受下閉上了眼,細細回味。
旁邊侍候的婢女奴僕們見他這副模樣愣怔了,無法相信昨天還哭的就快要死去的少爺,今天的心情卻如此之好,兩極反差太快,令廳內所有人你看來我望去,搞不懂他們少爺有著什麼樣的一顆腦袋了。
“真哥”
正當一干人傻愣之際,柳風揚急驟的長音空曠劃過。
吃的正爽快的阿真聽到這個名詞,一張老臉立即拉的特長,這個柳風揚這麼早就跑來蹭飯,他燃柳山莊倒了嗎?
柳風揚闖進內廳時,見到他竟然在用早膳,一時之間愣回不過神來。剛才去他房裡找不到人,聽僕人說他來內廳用膳。原本他不相信,可現在卻親眼看到了。
“風揚,真哥怎麼了?”跟在後面的向少雲見直嚷嚷的柳風揚沒聲音了,緊急中大喊。真哥不會跑到內廳上吊吧?
想後他也滿頭是汗地闖進來,見到坐穩正在用膳的他,呆愣的表情和柳風揚是如出一轍。
停嘴的阿真望闖進來的兩人張大著嘴巴,彷彿生吞雞蛋一般,挑起眉打趣道:“蒼蠅飛進去了。”
他這一調侃,柳風揚和向少雲一個晃忽,回過神來彼此對望了一眼。腦袋上頓時冒出一串排的問號?
“過來坐?”阿真朝他們招了招手後,扭過頭朝總管老爺爺吩咐道:“給他們碗筷。”
“是。”老爺爺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