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命婢女快去拿碗筷。
柳風揚兩人傻愣裡,忐忑不安坐在他前面,弱弱問道:“真哥,你沒事吧?”
他埋頭苦吃,漫不經心反問:“我會有什麼事?”
柳風揚和向少雲見他昨天瘋顛裡大鬧特鬧,今天卻一臉平和,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一般。難道他忘了雪霜死了嗎?
“那個”向少雲懼怕中伸出脖子弱弱問道:“雪雪霜”
阿真見他這副懼怕模樣,喉嚨還不停嚥著口水,想到昨天這傢伙竟然把他劈暈,一時新仇加舊恨揚起黑臉。
向少雲才說出雪霜的名字,就見真哥大力揚頭,臉黑了一有餘。兩道駭然抽氣聲立即響起。
桌下柳風揚狠狠踩了向少雲一腳,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真哥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這小子竟然撕真哥的傷疤。
阿真想到他劈他,一時之間感覺脖子又痛了,抬手揉了揉,陰著臉對向少雲問道:“少雲啊,昨天好像有人把我打暈是嗎?”
柳風揚和向少雲聽他這話立即大愣,面面相覷後,向少雲陪笑中弱弱道:“有誰敢劈真哥啊,那不是找死嗎?”絕對不要承認,他想落跑了。
“沒有人嗎?奇怪。”阿真瞪著向少雲喃喃自語道:“難道打暈我的不是人?”
“,不是人。”向少雲唯唯諾諾直道不是人,反應過來後又搖頭道:“是人,是人。”
“喔。”阿真挑起眉問道:“既然是人,少雲你肯定看見了,告訴我,我去把他大卸八塊。”
向少雲聽真哥要把他大卸八塊,嚇的把自己一顆腦袋搖的和博浪鼓一樣,“不是人,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畜牲了?”阿真心裡笑翻了。
三條黑線從向少雲額頭滑了下來,臉上一憂,哭喪裡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道:“是是是畜牲。”
柳風揚見向少雲罵自己是畜牲,裂開嘴樂了,啪的一聲把扇子攤開欽佩道:“真哥,風揚太崇拜你了。”
阿真見他連吃飯都搖扇子,前後左右把他狠狠鄙視了一番,“風揚,你這麼早沒事來我府裡幹嘛?”
“這”柳風揚語結,怕又捅到他的傷心事,弱弱說道:“真哥,風揚來看你。”
“我靠,我又不是娘門來看我幹嘛。”阿真驚嚇中一副我不好這口的表情。
他這誇張的表情令廳內所有人嘴都裂到嘴巴邊上了,眾奴僕婢女喜極而泣,他們的少爺真的回來了。
柳風揚臉上喃喃,報赧不已問道:“真哥,等一下您要做什麼?”
“做什麼?”輕喃後他聳聳肩道:“沒事幹。”
“我們去江南玩玩怎麼樣?”柳風揚提議,真哥這麼傷,應該出去散散心。
阿真見他是真的關心他,不由亂感動了一把,呵笑道:“不了,懶的出去。”除了金陵外,他現在哪裡都去不了。
正當他們說話的當頭,一名奴僕慌然跑進來稟報:“少爺,宮裡來人了。”
阿真聽後濃眉一挑,來的夠快啊?站起來後拍了拍柳風揚和向少雲的肩語重心長說道:“你們兩人好好保重。”今天這一別,不知何日才會再見了。
柳風揚和向少雲聽他這番像生離死別的語氣,茫然裡齊看著他,“真哥,你這是”
“以後多用用腦子。”阿真微笑裡拍著柳風揚的肩,不語裡轉身走了出去。回想起在睢縣裡遇見他的一幕,回想起在婉兒破爛的家裡與他飲酒那一幕,回想起江南平叛後與他在青樓裡一幕,回想到教導他搖骰子的一幕,不由的鼻頭酸酸的。他是吐蕃的王,而他是大周的豪門。自此一別,怕是很難再見了。
這兩天王徨的心一直提在喉嚨上,心驚膽裂裡見到大司馬從小門走了出來,不由的愣怔了。
“大大司馬。”王徨小聲叫喚,不是說他瘋了嗎?就算沒瘋也應該傷心欲絕才對呀,怎麼他像沒發生什麼事一般?
“原來是王徨啊。”阿真呵呵擺了擺手道:“我已經不是大司馬了,叫我吐蕃大王吧。”
王徨見他咪著笑,恍忽裡大駭,抱拳躬身喚道:“奴才見過吐蕃大王。”大司馬恢復了吐蕃大王身份,看來他是不眷戀大周的一切了。
“怎麼?”阿真指了指他纏紗布的腦額道:“磕傷了?”
“唉,大,不!吐蕃大王,一言難盡呀。”說道他輕輕摸了摸纏繞在腦門的白紗,伴君如伴虎呀。
阿真見他這副娘腔,抿著笑道:“走吧,你們大周皇上大概也等久了吧。”
“吐蕃大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