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
阿不打見他的中指,愣怔後搔了搔自己的大腦袋呵笑道:“不只是我不把他們當人,我遼國的百姓都不把他們當人。”
“種族恥視。”雖然他對思密達沒有好感,可是這也太糟蹋人了吧。
“不講這個了。”阿真擺了擺手道:“我們什麼時候走呀。”
“等阿蔥球接回你的女人後咱就回。”
“我的女人?”一時頭腦打結,他還有女人沒送到吐蕃嗎?
“就是那個七公主。”
“我靠。”阿真站起來臉上青紅交錯吼道:“你們提的親幹嘛要強塞給我。”想到琴玉,他心情五味,既恨她又不捨她。
阿不打見他站起來了,聳聳肩道:“反正你不要她,她就沒死成。大不了到境上,我給她一刀。”雙手一攤,好像什麼煩惱事都沒了。
這番話令阿真咪著眼,對他是從腳指甲鄙視到頭髮,“她怎麼不要活了?”
“投井啊,然後被太監發現了,沒死成。”
“靠!”這個琴玉果然是屬驢的,煩啊。
阿不打見他走出去了,擔心說道:“你要去哪裡,照時辰阿蔥球應該快回來了。”
“上囚車啊。”他現在還能去哪裡?他現在哪裡也去不了。這個沒腦的阿不打,真是頭豬。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數百雙眼睛中,阿真爬上囚車,兩旁的兵士驚恐之中趕緊扶著他,然後輕緩裡幫他槓上枷鎖,鎖上粗鏈。隨後
“我*,阿不打你們的枷鎖到底有多重啊。”槓著重枷的阿真站在囚籠裡朝旁邊的阿不打大罵特罵。
一顆冷汗從阿不打額頭滑落,陪笑道:“你就忍耐一會兒,很快就到邊境了。”他又沒槓過,哪知這個枷有多重。
阿真白眼一翻,當他沒走過呀,從這裡到邊境要五六天,想到要槓著這傢伙五六天,他的一肚子全都是火。
“該死的你們,是不是木頭啊,把我身上弄髒一點,頭髮弄亂一些。”火氣很大的他朝守著他的遼兵破口大罵,有見過光鮮乾淨的囚犯嗎?
兩位守他的遼兵見這位戰神破口大罵,驚惶裡把兩隻可憐的手忙碌了起來。
烈陽高照之時,阿蔥球騎馬領著大隊人走出城門。在皇上等臣子的確目光之下,領著七公主暖車向營帳快速飛去。
琴玉坐在暖車裡,鳳冠霞帔全身火紅。想到父皇強押著她與那男人拜堂,她的一顆心就恨不得就此死去。
淚人兒從抱枕之下摸出一柄剪刀,深吸鼻子後幽眼徐徐望著剪尖。
淚眼徐望剪尖的琴玉撲倒在車榻之上,痛苦的一顆心緊緊糾住,她的林郎,她好想再見他一面,她捨不得他啊
“來了”
久候的阿不打見遠處駛來大隊車馬,高興非常,興奮吼叫。
阿真萬分艱難地扭過脖子,見遠方果然是阿蔥球,而阿蔥球后面跟隨著一輛紅暖帳車馬,兩旁各護著數十騎兵士。
“阿不打等久了吧。”奔到後,阿蔥球翻身下後馬,朝阿真的囚車看去。見他披頭散髮,身負枷鎖佇立在囚籠裡,裂開嘴比著他笑道:“果然一副撩倒模樣。”
“這可不是我的傑作。”阿不打擺手不敢領功。
“我知道。”就他那木頭腦袋能想得出這細膩的節細嗎?
“林郎”
當兩人調笑之際,一聲蒼然哭叫顫巍巍的長音拉了過來。談笑的兩人,茫然轉過頭見七公主跌跌撞撞,滿臉淚花邊跑邊跌,相顧愕然了。
“林郎”琴玉摔的渾身是傷,淚矇住了花容月貌,艱辛之極爬上囚車。
“林郎,嗚”爬上囚車的琴玉,斷腸中望著這個潦倒、破敗的碩長俊影,抱著那顆蓬亂的頭頗滴血痛泣。
站在囚籠裡的阿真低垂著頭,感受到兩條溫暖的軟臂緊抱著他,心裡流過一絲暖流。可卻依然緊閉眼,咬著牙根不吭一聲。
“呃!”阿不打站在旁邊,傻眼中比劃著車板上的兩人調佩道:“阿蔥球,你的女人偷漢子了,你是要殺漢子還是殺你的女人啊?”
“當然是全殺了。”聳肩的阿蔥球看的很爽,想到他偷鐵木努的小妾,他還追著非要殺死他咧。
泣血的琴玉聽下面的兩人如此冷漠說話,恐慌裡跨步下車,沒人扶之際一咕腦栽倒在地。
“公主”阿不打和阿蔥球見她竟然從車上摔下來,緊急驚呼後,趕緊去扶。
摔下車輛的琴玉,感覺不到疼痛,翻身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