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握刀柄,跨步擋在門中央,兩旁的飛虎隊員血腥的眼珠齊往宗圖身上射了過去。
宗圖的路被擋,抱拳道:“賴厘,我剛接到邊境急報,大周的真定和河間被耶律洪烈那老傢伙佔了。”
飛虎將軍咪起眼,一步都不退,“那你應該去告訴王上,來找公主做什麼。”
宗圖無奈地聳肩道:“我已對王上說了,只是公主昨夜回來時交待,不管邊境大小事都要第一時間告她知曉。”
賴厘聽他這番話,想了想,公主確實有這麼交待過,可依然不退地喝道:“在這裡等著。”說完調轉腦袋走進閣內。
宗圖見他囂張模樣,呸碎了一大口:“你個賴驢當年搶人家張千戶的小妾,要不是老子幫你擺平,你早被張千戶給剁了,還能輪到你現在囂張。”
兩旁的飛虎成員,聽他大罵他們老大,不怒反憋的面紅耳赤,這件事他們都聽說過,當年老大隻是一名門衛,和張千戶要娶進門的小妾情同意合,相互歡喜,可她爹卻把她嫁給張千戶做小妾。老大聽說了,混進新房內,當張千戶搖搖晃晃進洞房時,腦袋遭老大一大棒槌便昏了過去,然後老大揹著青梅竹馬的女人逃了。
當時這件事讓王廷百姓津津樂道,後來已任城副的宗圖出面幫他這位從小同穿一條內褲長大的哥們擺平了,至於是怎麼擺平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別看宗圖和老大整天咧咧罵罵的,關係可好著呢。而老大也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自從當上將軍後,多少名門淑媛想嫁給他,可他一律拒絕,拒絕不掉的全都一個字,滾。
飛虎將軍拐了幾個園道,放輕腳步恭恭敬敬站在公主閣樓門口,小聲輕喚,“公主,公主”
正在房內洗澎澎的盈盈聽到這一聲喚,皺起眉頭,一大清早,這個飛虎將軍在幹嘛呢?
煙霧瀰漫的浴屏內,侍候淋浴的婢女見到她皺起眉頭開口道:“飛虎將軍,公主現在沒空,等一下再說。”
“是”賴厘不敢再開口,隔著嚴嚴結實的房門掬躬後,便轉身返回。
宗圖見他返回了,心急如焚老遠便朝他問道:“賴驢,公主怎麼說?”
賴厘走到門前,面無表情道:“公主現在沒空,等著。”
“我說你個賴驢整天板著個哭喪臉,是不是秦秦妹子揹著你偷人了?”反正等著也沒事,而這傢伙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就一個狗屁飛虎將軍嘛,瞧把他拽的。
賴厘聽他說秦秦偷人,火氣上升碎回:“破畫,你再拉扯我娘子說事,信不信老子撕爛你這張狗嘴。”
“你他媽的,充其量也不過是公主門廷侍衛長,老子可是王廷城守,還高你半級,對你上司竟敢不敬,信不信老子告你個狂妄自大、目無尊憲?”
賴厘聽他這番話,雙手一攤,“滾,要告就去告,老子隸屬公主衛隊,就算是高我三級的曹帥來了,老子也不怕。”
他的話剛落下,曹宗頂著個大黑臉從遠處的園門拐了進來,提喉吼道:“飛虎將軍,你說什麼?”
禍從口出賴厘現在深有體會了,說曹帥,曹帥就到。天下的事就是這麼的巧。
宗圖轉身後,見到曹帥和左右將軍都來了,風風火火共有十五位大將軍,抱拳拜道:“小將參見各位將軍。”心裡直想發笑,你個賴驢,看你再囂張,今天這個鐵稱坨夠你吞的了。
“參見各位將軍。”賴厘暗暗叫苦連天,出門沒看黃曆啊。
曹宗一群人走近後,抬起狠眼大瞪他,重哼道:“飛虎將軍好大的威風啊。”
賴厘心一跳,晚娘的面孔撂下,換了一副讒媚笑臉拜道:“曹帥,小人一時口誤,還請勿見怪。”官大一級都壓死人了,何況是連跳三級。
曹宗的臉色依然陰沉,責斥道:“雖然你是公主的直隸衛隊,別人無權干涉,可你這斯也太過囂張了,告你個目無尊卑,視法無度,也足夠你苦頭吃的了。”說到這裡陰險笑道:“廉政公署的那群人最近可是沒什麼事做,進去逛逛足夠讓你知道滋味。”
賴裡聽他說廉政公署,嚇的心一顫陪笑道:“曹帥,小將一時失口,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來日小將必親自登門謝罪。”進廉政公署那就慘了,這個廉政公署是公主安上去的,不管你有沒有罪,進去後不打你也不罵你,就把你關著,然後就是無數的提審,沒搞個一年半載,沒查的連你幾歲不尿褲子是出不來的。這一年半載過後,就算無罪被放出來後,他這個飛虎將軍早讓人替換去了,而且他還真的沒見過有人進廉政公署能安然走出來的,做官的多多少少都會收人一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