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利落的翻身下馬,打量著這個笑的很是奸險的老三,他立即也跟著揚起一個我是大野狼的奸笑。
“老三,聽說你毫無建樹,怎麼?被老七打怕了?”
他這隨興的話語,令李隆微愣,想通後,立即讒媚回道:“有吐蕃大王在,讓他李越縱有百萬兵馬,又有何懼。”
“李越?”初聞這個名字,阿真扭頭朝自己的一干武將問道:“這李越是不是老七?”
“稟大王,就是他。”
“名字倒是不錯。”瞭然後,一副與老三很熟的模樣,緊握著他的手道:“走,咱們回帳好好商量商量,這個老七長幼無道,看我怎麼收拾他。”
見吐蕃大王這麼挺他,老三大喜,立即反手握著阿真的手,熱絡喊道:“吐蕃大王快快請。”
“走。”
“擺宴奏樂。”
隨著老三的大吼,圍在一起如在看動物的大量兵士分出一條道路,兩旁號角聲與樂聲頓時響側天邊。
走在紅地毯上,阿真看著這些黑頭黑臉,身上髒不拉兮的兵士,這些兵士個個如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頂著他們被硝煙染的黑咚咚的大臉,咕嚕轉動的眼睛異樣的令人可憐,個個都像是一隻只被綁在屠板上,等待被宰的豬仔一般。
揚起很親切的微笑,沿路走來,他虛偽地朝這一大群人狂揮自己的大手,朝這十幾萬李朝兵將問候:“大家好嗎?”
“吐蕃大王”
“吐蕃大王”
“吐蕃大王”
一聲聲的暴喝歡呼,在這處連綿幾里的營內狂炸開來。這是一種性命被救,情然自禁歡撥出來的呦喝,也是一種黑夜裡初見曙光的雀躍歡呼。
第344章 《風向》(花漸少了)
李隆的帥帳很是殘落,或許應該說很髒,帥帳也只是一個帳,不像他們那種有外帳內帳的帳篷。純撲也就算了,帳內還非常的髒,前面的那條桌子是用木頭臨時釘起的,兩旁的板凳,已不能說是凳了,而是十幾塊上面砍切的巨木頭,高矮不齊,讓人看了忍不住要為這老三掬一把心酸的眼淚,除了這些外,帥桌邊扔著無數的酒缸,從酒缸的瓷器看,就知裡面裝的酒肯定非常的差,喝下去是會死人的那種。
剛步入帥帳內,阿真的兩道眉毛就緊緊擰著,不敢大力吸呼的他,對撲來的異味差點吐了出來。
輕捂著鼻頭,嘔吐地朝跟在一旁的老三問道:“我拷,老三這就是你的營帳嗎?”
李隆臉上訥訥,比劃前面的帥桌邀道:“吐蕃大王,裡面請。”
忍受不住胃酸上湧的阿真,理也不理他的邀請,受不了地喊道:“叫所有人都到我的王帳來。”便飛速退出這個可怕的帥帳,對外面清新的空氣猛吸了好幾把,才把那些纏繞在口鼻的惡臭駁散,他媽的要不是他們有海口,他絕對不會來受這種罪。
帶來的一萬吐蕃猛騎很快便安下了王寨,雖然才區區一萬兵馬,可是安的寨營是紮實有規,不像李朝這些兵將緒亂的這裡扎一營,那裡扎一營,走進去都會迷路。
吐蕃王營,所搭的帳全都是高階的紅帳,寨門豎著一把巨大的旗杆,杆上那一面巨大的旗幟隨著上流的空氣雄雄飄蕩,一隻巨大且雄壯的天獒,雄顧狼視,兇狠獵瞪著紅河的對岸,大有一口吞了眼前的這一片大地。除了這一面巨大的天獒旗外,寨內四周更皆插滿著紅鑲黃的王旗,旗上面特大號的王字很是霸氣,讓人看了就知此寨絕不一般,惹到必亡。
當李隆帶領著一大幹將領跟著負手的阿真來到王寨外,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頭一驚,小心視著井然有序,威武巡邏的各營帳衛兵,心裡汗顏無比。不愧為吐蕃大王的營寨,兵士如此威武,營帳如此規律,軍旗如此的霸氣。終於深深明白什麼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的真理了。
自走進王營後,李隆和大幹李朝將軍皆不敢大力呼吸,觀著佈滿無數巡兵,卻毫無一絲雜音的營內,被其中的霸氣與貴氣懾住了。單就一座普通的兵士營帳就堪比他們帥帳十倍餘,怎麼可能不令他們跳進紅河,一頭埋了。
負手走進自己的王營,滿意的阿真步上自己王位,轉身落坐邀請道:“大家請坐。”
“謝吐蕃大王。”眾人齊聲應謝,小心亦亦坐進看是很高檔的椅上。
咪著笑的阿真眼裡閃著狡黠,朝帳外的兵士喊道:“來人,上茶。”
“這”李隆心悸不已,老臉赧紅站起來身抱拳嘆道:“多謝吐蕃大王。”除了豪華的議帳外,散著幽香的椅子,各將軍的椅前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