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嚴峻,可是阿真是上面的主子,這隻大狗熊得聞稟報,從傍晚就站在營外的五里等著了。
直到遠處狂奔來三匹俊馬,緊提起心的安特和大幹領將才安下心。
“臣下磕見大王,大王萬福千壽。”
馬蹄剛停,阿真就見到前面近十名將領向他跪拜,手握馬鞭的他威嚴無比喚道:“全都起來。”
“謝大王。”站起的安特,立不遲疑,馬上步向前,緊拉著馬繩,小心亦亦扶他下馬,才邀請道:“大王,快帳內歇息。”
“嗯。”不言不語的阿真跨著虎虎生風的大步,在近二十萬兵將激湃的眼底子下彪凜地踏進這個防守嚴密的駐軍司內。
直至進到大都護主帳內,他朝護位一坐,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干駐節將臣,抿著嘴淡淡說道:“全都坐下。”
“謝大王。”齊聲鞠躬過後,大批將臣才敢坐於兩邊的小矮凳上。
見眾人都坐下了,阿真靜看著右邊那一排穿著朝服的人,有力喚道:“羅盤府首。”
話落,右側邊坐在頭位的一名頭髮大量斑白的老頭惶恐站起,恭敬應道:“臣下在。”
“截至今日,李朝共有多少百姓逃竄到我吐蕃?”
“依大王旨意,設五座難民營,每座難民營人數高達三萬,截至到目前,李朝難民共計十二萬三千七百六十三人,老弱婦孺佔十之有五,孩童佔十之有二,精壯漢子佔有三成。”
聽到如此準確的稟報,阿真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朝這位羅盤首府再問道:“糧食夠嗎?”
“大王拔款二十萬兩,供這十二萬名難民食用已足夠。”講到這裡嚥了咽口水,看了上面威嚴的大王一眼,報拳稟道:“夏將過去,秋來之際,老弱婦孺接連染病。雖有山木取暖,但卻不是良方妙策,懇請大王增設寒衣。”
聽聞接連發病,阿真滿臉慎重問道:“難民營中大夫多少?草藥如何?可有疫情發生?”
“從各地方上抽調而來的民醫、府醫,共計五十四名,草藥目前尚夠,瘟疫暫未發生。”
“好。”聽說沒有發生瘟疫,放心的阿真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妥善安置這些難民,不要讓他們餓著,冷著,知道嗎?”
見到如此大疊銀票,羅盤首府大喜,抖著雙手接了過來,跪地讚頌嚷道:“大王慈悲,堪比菩薩再世。”
“行了。”這些個拍馬屁的話聽的都有些厭了,雙眸一轉,看著安特喚道:“安特。”
“臣下在。”大狗熊抱拳跨站而起,與文官的軟弱相比,不愧為沙場徵將。
“李朝現今情況如何?”
“清明十分,七皇子又率師強渡,三皇子無力迴天,雖勉強守住紅河一端,但是不出十日必無力再防。”
“這個老三。”啞然失笑的阿真,搖頭問道:“老三在幹嘛?”
“老三?”聽到這名稱,安特的表情與老爹剛聽到這個名稱時一樣木訥,可是他很快便帆然領悟了,虎虎抱拳稟道:“三皇子正處於忐忑不安中,整日巡查於河畔的駐營,不思進攻,卻屢屢派人來詢問大王的意思。”
見這位大都護如此鄙視老三,阿真的嘴巴大裂,痞痞問道:“安特,你很看不起老三吧?”
忽見威嚴的大王雙手趴在帳桌上,裂著大嘴巴笑問,沒與他相處過的安特心裡剎異,但卻不露表情如實回道:“稟大王,他很煩。”
“煩?”有趣的阿真比劃問道:“說來聽聽。”
“是。”站直的大狗熊,不卑不吭徐徐說道:“自大王放出風聲說可以幫助他,他便每日派人來詢有,少則二次,多則達五次,直詢問大王的意下如何?兵馬為何仍無動向。”
“他答應給我什麼?”
“一開始他答應以紅河為界線,永不侵犯。後來屢屢不見大王應允,便又答應年年進貢。直至黔驢技窮,又應每歲歲進朝參拜。”
撫摸下巴的阿真越聽嘴角就越翹,喚出端坐於尾端的倉曹與兵曹,詢問道:“軍中糧草如何?械器如何?”
見大王詢問糧草與兵械,兩曹的執事謙卑地逐一回道:“糧草三百萬擔,足夠二十萬兵將一年可用。”倉曹話落,兵曹隨之回答:“械囂積倉,足可替換二年。”
“好。”含笑的阿真朝這兩曹說道:“拔一百萬擔糧草,半年重械給老三,即刻派人送去。”
“是。”兩曹官爺心裡雖不情願,可是大王都發話了,不敢不從。
早被老三煩的差點宰人的安特見大王真的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