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的前提下,將她弄下馬車?
“嗯”好難受,她頭又暈了。
頭暈?對了,呂子清敲昏她之後,肯定還下了迷藥,否則她不會有這種反應。
呂子清的包袱在那兒!
呂子清只將李憐兒的包袱收在自己身側,絲毫沒有防備自己的東西,於是李憐兒很輕鬆地拿了過來,翻找片刻果然發現一包無色粉末。
她和著清水倒在手絹上,發抖的手迅速覆蓋呂子清的口鼻。
“唔”迷香入鼻,呂子清猛然瞪大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伸手正要掙扎時便昏了過去。
李憐兒慌張地丟下手絹,“對不起”
呼呼她大口喘氣,耗盡體力,後背泛著冷意。
確定呂子清不會醒來,她深吸口氣緩下緊張的情緒,揚聲喚道:“抱歉,外頭的車伕請先停車。”
“喝”地一聲,莊稼漢拉住控制馬匹的韁繩,車速漸漸停下來。
李憐兒掀開布簾說道:“麻煩你送我們到離這裡最近的城鎮。”
到了城鎮後,李憐兒給了莊稼漢一筆錢,打發他離開,再請當地客棧的店小二把呂子清安置在客房後,便獨自一人上路。
雖然虛驚一場,她還是迴歸原先的計劃
連著幾夜失眠,向赫日仗著雨勢留下李憐兒,抱著熟悉的柔軟嬌軀,不消幾許便沉沉睡去,直至日夜交替,晨昏漸轉,就連李憐兒離去時也不忍驚擾他。
她走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高伯更是以為她照顧向爺一個晚上累壞了,於是吩咐下人不許打擾,讓他們充分休息。
沒想到品兒這丫頭跑來這裡,又哭又叫、沒頭沒尾的。
“嗚嗚嗚”品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得忙著哭,一時說不上話,弄得高伯一頭霧水。
“我說品兒丫頭,你跑這麼急,是來哭的?”高伯耐心問道。
“我不是是小姐”她一路哭迴向府,雙眸紅如兔眼。
“李姑娘?她怎麼了?”李姑娘不是在爺兒房裡嗎?
“嗚小姐她小姐她不見了!”喘了喘,品兒終於說出重點。
“哦,李姑娘昨日在爺兒房裡過夜,可能忘了知會你一聲。”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誤會一場。
“不是呀是真的!”品兒急得跳腳,又不知如何解釋。
“你這丫頭怎麼說不聽呢?”見她又要哭了,高伯無奈地搖搖頭。既然說不聽,不如就讓她去親眼看看,也該叫醒主爺和李姑娘了。
“好、好,我帶你去找李姑娘就是了。”高伯領著抽抽噎噎的品兒來到主屋,要她安靜不許再哭,但她根本停不下來。
高伯還沒敲門,向赫日便醒了。
一掃疲憊睜開淡眸,褐瞳流露著滿足,轉身正要抱住身邊的人兒,卻撲了空,修長的手指滑過她躺過的被褥,卻早已沒了她的體溫。
她何時離開的?
好看的薄唇微抿,心中有些不快。
“外頭在吵什麼?”向赫日沉聲問道。
“是這樣的,品兒這丫頭有事找李姑娘。”高伯站在門口解釋。
向赫日套上衣袍,走了出來,“她不在這裡。”
高伯驚訝地看著向赫日,又瞄了品兒一眼,“什麼?”
“她不是應該回風月閣了,你怎麼來這裡找人?”那張俊容有些落拓頹廢,卻依然不失丰神俊雅的本質。
品兒見主爺的臉色不佳,一時不敢開口。
“品兒以為李姑娘不見了,所以才來這兒找人,我想應是誤會,或許李姑娘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高伯如此猜測。
“不不是小姐她”品兒又要哭了。
“夠了,不許哭!”向赫日神情複雜,成功嚇住品兒的眼淚。
想起昨日李憐兒說的話,不安的情緒湧上向赫日心頭,一個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猛然捉住品兒,揚聲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姐她不見了!”品兒不斷反覆這句,讓人摸不著頭緒。
看到主爺沉下臉,高伯連忙推推品兒,“你快說清楚呀,真是急死人了,是誰發現李姑娘不見的?”
“是棠娘說的她看見小姐被擄走。”
“被擄走?”向赫日加重語氣,兩道修眉緊緊攏起,“她生平與人無怨,誰會擄走她?”
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誰敢動她?
他全身驟冷,手指微微顫抖,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
“是是”品兒囁嚅著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