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是臨時僱來的莊稼漢,黝黑的五官看起來很老實,為了多賺點餘錢給家裡花用,才給人駕車,給錢的是位俊俏公子,非常大方,說是妻子的孃家發生事兒才要趕路,他便答應了。
那位夫人看來生了點病,還是俊俏公子將她託上馬車,說到這點他就不如人了,他哪懂得憐香惜玉,還不如多掙點錢實在些。
不過,這條路還真陡!
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載的是被挾持的姑娘。
“月兒,以後有我陪你”
幾日黏著烈月,呂子清早就察覺到烈月的不對勁,昨天還發現烈月藏在床下的包袱,這更加重她要帶走烈月的決心本來計劃昨晚就要帶她走,卻沒想到她竟在向府過夜。
思及此,呂子清重重咬牙洩恨。如果她是真男人,那她也能與月兒纏綿與共!
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就沒人和她搶月兒了。
呂子清下的迷魂香不輕,以為李憐兒要到晚上才會清醒,只是馬車實在晃得厲害,李憐兒慢慢轉醒過來。
“嗯”頭好暈!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地在晃?
撐起沉重的眼皮,適應了刺眼的光線後,她才真正清醒過來,看到呂子清就坐在自己身旁,“子清?”
“你醒了。”呂子清扶她坐起。
李憐兒全身虛軟只好靠著她:心裡閃過疑問。“你怎麼會跟我在一起?我記得”那時她正要定出大門,然後肩頸一陣劇痛
“你要離開他對吧?”呂子清望著李憐兒欲言又止的唇。
李憐兒抬頭震驚地看著呂子清,“你怎麼會知道?”
“昨日你甩開我之後,我進去過你的房間。”所以才發現她藏起來的包袱。
“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不經我同意就進去我的房間?”李憐兒有些惱怒。
呂子清料定李憐兒無力反抗,親密地抱緊她。“你一聲不響地離開,就不讓人擔心嗎?要不是被我發現了,我就見不著你了!”
“呂子清,你放開我!”李憐兒使力掙扎,卻滿頭大汗。
這麼一動馬車又更加顛簸,李憐兒終於發現不對勁,“等等!我們在馬車裡?”她心一涼。
“是呀!”呂子清十分得意。
“這太荒唐了,快放我下去!”李憐兒更虛弱了,身子無力的軟下。
“我不要!反正你也想離開,那為何不跟我走?”呂子清手臂一接,牢牢圈著李憐兒,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行!她要回家
一雙清眸生火,李憐兒生氣了!
“月兒,你真有精神這樣真好,我的烈月就是該這樣!”呂子清仰頭笑開,絲毫不介意她眼中的怒意。
李憐兒無可奈何地閉上眼,“我的本名叫李憐兒,別再喚我月兒。”
“是嗎?叫什麼都好,你都是我的。”呂子清揚笑。現在她心情正好!
李憐兒嘆了口氣,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現在我們往哪兒走?”看樣子回家要暫緩了。
“往北走。”呂子清把心中盤算說了出來,“離他越遠越好。”
離他越遠越好離他越遠越好
向赫日的身影躍入眼簾,李憐兒心一痛,茫然若失,車輪不停轉動著,她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離開他,越來越遠了
那他該怎麼辦?他知道呂子清擄走她嗎?這事若讓他知曉了,想必打擊更大。
她趕緊閉上眼,不讓淚水落下。
哈!她居然還在擔心他?現在她該擔心的是怎麼脫困才是!
用說的呂子清也聽不下去李憐兒的心情無比沉重,半臥在車榻上,索性裝睡逃避呂子清熾熱的關注。
“路還很長,好好睡吧!我的憐兒”呂子清一直瞧著李憐兒,見她累了,於是脫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呂子清畢竟是女子,耗盡體力也累了,沒多久也跟著睡下。
直到她鼻息漸深,另一雙杏眸卻睜了開來。
確定呂子清熟睡後,李憐兒悄悄坐起,她屏住呼吸,全身緊繃,雙手抖個不停,小心地越過呂子清的身體,試圖將她的包袱拿回來,卻始終無法得手。
就在這時,呂子清突然翻身。
李憐兒的心跳差點停止,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動直到呂子清呼吸又趨平復,她才鼓起勇氣倏地一抓,拿回自己的包袱。
現在該怎麼辦?她隱隱吐口氣,手心泛冷。她若是下車,不用多久便會被追回來那只有讓呂子清下車了!可是要如何在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