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到了些什麼?”
“沒聽到多少。你手下的那位克林特昨天下午打來了電話,告訴她說你們兩人在新奧爾良。就這些,我發誓。”
“你沒對我撒謊吧,特魯曼?”雷吉問,她這時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盤錄音帶。
“我沒撒謊,雷吉。”特魯曼堅持道,這時他也想到了那盤該死的磁帶。
接下去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除了雷吉的呼吸聲以外,特魯曼什麼也聽不到。“就你和凱·奧·劉易斯來。”她終於開口了。“不要其他什麼人了。要是福爾特里格露了面,所有交易都吹了。”
“我保證做到。”
雷吉結束通話了電話。特魯曼立即給住在希爾頓飯店的凱·奧·劉易斯打了電話。接著他又給孟菲斯的麥克蘇恩去了個電話。
整整四十五分鐘之後,特魯曼和劉易斯緊張地走進了雷恩特里小旅館內的烤肉店。烤肉店裡空蕩蕩的,雷吉坐在店角落的一張桌旁,遠離其他顧客。她的頭髮溼漉漉的,臉上也沒化妝,一件寬大的T恤衫塞在一條褪了色的牛仔褲裡。她啜著濃咖啡,當他們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時,她既沒有起身也沒有向他們微笑。
“早晨好,洛夫女士。”劉易斯招呼道,企圖表示友好。
“叫我雷吉就行,現在開玩笑還為時過早。就我們三個人,沒別的人吧?”
“當然。”劉易斯說,就在那個時刻,八個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正警衛著那個停車場,更多的特工正在路上。
“沒有竊聽器、電報、話筒、調味鹽瓶或者番茄醬瓶?”
“什麼也沒有。”
來了一位侍者,他們要了咖啡。
“那孩子在那裡?”特魯曼問道。
“他就在附近,你很快就會看到他的。”
“他安全嗎?”
“他當然安全。假如他在大街上討飯,你們這些人是無法抓住他的。”
她遞給劉易斯一張報紙。“這是三所專門治療兒童精神病院的名字。一所是在伊利諾斯州羅克福特市的巴頓伍德,另一所是在塔拉哈西的裡奇伍德,還有一所是在菲尼克斯的格蘭特診所。三所中任何一所都可以。”
他們的眼睛從她的臉上慢慢移到名單上。他們注視著名單,仔細地研究了一會。“不過我們已經同波特蘭的診所聯絡過了。”劉易斯為難地說。
“你們同什麼地方聯絡過了不關我的事,劉易斯先生。拿著這個名單,再聯絡一下。我建議你行動快一點。開啟電話給華盛頓,把他們從被窩裡叫起來,把這事辦妥。”
他把名單折起來放在胳膊肘下。“你,唔,你說你見到了屍體?”他問道,試圖擺出一副官架子但卻裝得很瞥腳。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看見了。不到三個小時之前。馬爾丹諾的人正企圖得到它,但是我們把他們嚇跑了。”
“我們?”
“馬克和我。”
他們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等著聽這個似乎不切實際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小故事的精彩細節。咖啡送上來了,可他們既不看咖啡也未理睬侍者。
“我們此刻不要。”雷吉很不禮貌地說道,於是侍者離去了。
“這是協議。”她說。“上面有幾項條款,其中沒有一條有絲毫商談的餘地。請按照我的方式行事,現在就幹,這樣你們也許能在馬爾丹諾將屍體弄走並扔進大海之前得到它。如果你們把這事搞砸了,先生們,我想你們就再也休想靠近那屍體一步了。”
他倆一個勁地點著頭。
“你們是坐私人飛機來這兒的嗎?”她問劉易斯。
“是的,是局長的飛機。”
“能坐多少人?”
“20人左右。”
“很好。馬上飛回孟菲斯。我要你們把黛安·斯韋和裡基·斯韋以及他們的醫生和克林特一起帶來。用飛機把他們立即送到這兒來,也歡迎麥克蘇恩同來,我們將在機場迎候他們。當馬克平安地上了飛機,飛機起飛之後,我將告訴你們屍體在哪裡,你們覺得怎麼樣。”
“沒有問題,”劉易斯答道。特魯曼沉默不語。
“他們全家人都得在證人保護計劃之列。首先他們可以挑選醫院;當裡基可以走動之後,再讓他們挑選城市。”
“沒有問題。”
“完全更換身份證明,給他們一幢小房子和工作。由於這個女人需要呆在家裡一段時間撫養她的孩子,所以我建議每月給她四千美金的補助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