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三年,外加二萬五千美金現金作為起始階段的費用。他們在火災中失去了一切,記得嗎?”
“當然。這些事情容易辦到。”劉易斯是那麼急切,她真希望她剛才把錢的數額定得再高一些。
“假如以後某個時候她想繼續工作,我建議給她安排一個輕鬆、舒適的政府部門工作,沒有什麼責任,工作時間短,但薪水豐厚。”
“我們有許多那樣的工作。”
“假如他們想搬家,無論何時,無論搬往何處,他們都能被允許那麼做,當然,費用得你們出。”
“我們隨時為他們提供服務。”
雖然特魯曼極力想忍住笑,但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她將需要一輛車。”
“沒有問題。”
“裡基也許需要長期治療。”
“費用由我們負責。”
“儘管我覺得馬克的身體狀況比我們的還要好,但我仍想找一個精神病醫生給他檢查一下。”
“可以。”
“還有一些其他的小事情,它們將被包括在協議之中。”
“什麼協議?”
“當我們在此商談時,我正讓人把協議列印出來。我本人、黛安·斯韋、哈里·羅斯福法官、還有你,劉易斯先生,將在上面簽字。你代表沃伊爾斯局長。”
“協議中還有什麼內容?”劉易斯問道。
“我想要你保證你將在你職權範圍內盡最大努力迫使羅伊·福爾特里格在田納西州謝爾比縣的少年法庭出庭。羅斯福法官將要同他討論幾個問題,我肯定福爾特里格會拒絕出庭。假如給他發傳票,我想由你去執行,特魯曼先生。”
“非常樂意。”特魯曼帶著險惡的微笑說道。
“我們將盡最大努力。”劉易斯有點困惑不解地補充說。
“很好。請去打電話吧,讓飛機起飛,給麥克蘇恩打電話,叫他把克林特·範·胡塞送到醫院去。把那個該死的竊聽器從她的電話上取下來,因為我需要同她交談。”
“沒有問題。”他們同時一躍而起。
“我們三十分鐘之後還在這兒會面。”
克林特不停地在他的那臺老掉牙的“皇家”牌手提式打字機上敲打著,這已是他的第三杯咖啡了。每次他打回車把餐桌弄得格格響時,咖啡就在杯中晃盪。他仔細地辨認著他匆匆寫在一本《紳士》雜誌封底上的雞爬式的字,極力想回憶起她在電話上滔滔不絕地說出每一項條款。假如他此刻完成了這個檔案的話,毫無疑問,它將會是最糟糕的法律檔案。他一邊罵著一邊拿起了消毒液擦手紙。
一聲敲門聲把他嚇了一跳。他用手指理了理他那蓬亂未洗的頭髮,走到門邊,問道:“是誰?”
“聯邦調查局。”
聲音再大一點,他幾乎想說。他此刻能聽見鄰居們的說話聲,議論著他在黎明前被逮捕的事,他們會說這也許與毒品有關。
他把門開啟一條縫,從安全鏈下向外窺視。兩個眼睛紅腫的特工人員站在黑暗中。“我們奉命來帶你的。”其中一個帶著歉意地說。
“我需要看看你們的證件。”
他們靠近門邊出示了他們的警徽。“聯邦調查局。”第一個特工說道。
克林特把門開大了些,揮手讓他們進屋。“我再有幾分鐘就完。請坐一會。”
當他回到桌旁開始打字時,他們站在這個小房間的中央,不知所措,他慢慢地敲擊著打字機。那雞爬式的字有的根本認不得,於是他臨時加添進一些其他的東西,他希望要點沒被遺漏。她總能從他在辦公室裡打的材料中找出一些要改動的地方,但這次希望能行。他小心地從“皇家”牌打字機上取下打好的檔案,把它放進一隻小手提箱內。
“我們走吧。”他說。
五點四十五分時,特魯曼獨自一人回來了,雷吉仍坐在桌旁等著他們。他帶來了兩部行動電話,說:“我想我們也許需要它們。”
“你從哪裡搞到的?”雷吉問道。
“有人給我們送到這兒來的。”
“由你們的人?”
“是的。”
“隨便問問,此時此地在半徑四分之一英里範圍內你們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十二或十三人吧。這是常規,雷吉。也許需要他們。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那個小孩在哪裡,我們將派一些人去保護他,我想他是獨自一人吧。”
“他是獨自一人,不過他很好。你跟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