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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過了大橋進了阿肯色州。公路很平坦,路的兩邊佈滿了卡車停車處和汽車旅館。馬克轉過頭去想再欣賞一下孟菲斯城的輪廓,可是看不見了。
“你在看什麼?”雷吉問他。
“看孟菲斯。我喜歡看商業區的那些高樓大廈。我的老師曾經對我說過那些高樓大廈其實是住人的。這真是難以相信。”
“為什麼難以相信?”
“我看過一部電影,上面說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他住在城裡的一幢高樓裡。他在街上到處逛悠,玩得開心得不得了。他和警察是老朋友,他想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只要攔一部計程車就行了。到了夜晚,他就坐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的大街。我總想要是能過上那樣的日子才叫棒呢。不用再住在不值錢的活動房子裡。用不著和那些一文不值的人做鄰居。也沒有小運貨車停在大街上,正好堵在你家的門口。”
“馬克,你可以擁有這一切。只要你想得到,它就是你的。”
他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怎麼得到?”
“眼下你要什麼聯邦調查局就會給你什麼。你可以住在大城市的一幢高樓裡,或者可以住在山裡的一幢小別墅裡,地方隨你挑。”
“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
“你可以住在海濱,在大海里玩耍。要不然你可以住到奧蘭多去,每天都能到‘迪斯尼世界’去玩。”
“那對裡基倒是不錯。我太大了。我聽說那裡的門票很貴。”
“要是你想要的話,你也許能得到一張永久入園證。馬克,目前你和你媽媽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東西。”
“不錯,可是,雷吉,要是你連自己的影子都怕,那誰還要這些東西呢?到現在已整整三夜了,我每天夜裡都做惡夢,夢見那些人。雷吉,我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整天擔驚受怕。他們總有一天會找到我,我知道他們會的。”
“那你怎麼辦呢,馬克?”
“我不知道,可我這幾天的的確確對一些事情想了又想。”
“我倒要聽聽。”
“坐牢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讓你有許多時間去想事情。”馬克說著將他的一隻腳放在了另一條腿的膝蓋上,然後用手抱住這隻腳。“雷吉,你想想,要是羅米對我說的是假話,事情會怎麼樣?他當時喝醉了,還服了鎮靜劑,他頭腦都不做主了。也許他只不過是說給他自己聽聽而已,別忘了我只不過是碰巧在場。那傢伙完全瘋了,他說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話,起先我把這些話都當真了。我都被嚇死了,也沒仔細想。他在打我耳光的時候我的腦袋受了傷。可現在,我對他的話不怎麼信了。整整一個星期裡我都在回憶他當時說的那些瘋話,做的那些瘋事,也許我那時候太急於相信這一切了。”
雷吉一點不差地以每小時五十五英里的速度駕駛著汽車,仔細地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她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這車要去的目的地是哪兒。
“可我不能冒這個險,對不對?我是說,要是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了警察,而他們真的在羅米說的地方找到了屍體,那可怎麼辦?這樣一來,除了黑手黨的人之外,人人都皆大歡喜,可是有誰知道我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要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了警察,可羅米卻撒了謊,他們沒找到屍體,那情況又會怎麼樣呢?這樣一來我就脫險了,不是嗎,因為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只能說是那個羅米開了一個大玩笑。可這風險太大了。”他說完這些就沉默了,車子開出半英里後他才重新開口說話,“於是我就想到了一個妙主意。”
至此,雷吉差不多都能猜到他那個妙主意是什麼了。她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努力讓車輪在右邊車道的白線中間行駛。“那主意是什麼?”她緊張地問道。
“我想我們應該查一下,看看羅米有沒有扯謊。”
雷吉清了一下她那發乾的嗓子,問:“你是說去找那具屍體?”
“正是這樣。”
他竟然如此異想天開,雷吉真對他的這個天真、古怪的念頭發笑,可眼下她根本沒力氣笑。“你一定是開玩笑。”
“好吧,讓我們來談談這事。他們要你和我在星期一早上到新奧爾良,不是嗎?”
“我想是的,我沒見著傳票。”
“可我是你的當事人,我拿到了傳票。所以即使他們沒有給你發傳票,你也得和我一同去,對不對?”
“不錯。”
“現在我們一起在逃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