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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本來就是個很可能恐嚇過久高的人物,他的未婚妻出現在指定交錢的場所,自然不難被認為是恐嚇者。不,他肯定會這樣想的。
如果他們捉住麻野有紀子,對她進行拷問,山名和她的關係就得暴露。即使只知道是山名把她叫到“依莎朵拉”來的這一點也夠麻煩的了。
“看來是被你捉住了。”山名笑著搔搔頭。
“啊呀,糟了!麻野有紀子危險!”
“你怎麼啦,一下子連臉色都變了?”山名不明白佐佐木氣急敗壞的理由。
“總之你讓有紀子來‘依莎朵拉’有危險。”
“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用,她已經進去了。到底有什麼危險?”山名終於從佐佐木的神態中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了。
“久高要來這兒,馬上就到。”
“久高,為什麼?”
“現在已經沒時間解釋了,得趕快去把有紀子帶出來。”佐佐木正要站起來,山名舉手止住了他。
“已經晚了,久高來了。”
山名目指著的“依莎朵拉”門前一輛出租汽車停了下來,久高從車上下來站定。他付了車費,象是想觀察一下咖啡館的構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舉手推門。
“久高到‘依莎朵拉’來幹什麼?”等久高的身影消失在門裡,山名把視線轉到佐佐木臉上。
“這,這”佐佐木一時語塞。
“還有,你怎麼知道久高要來這兒?”
“”
“佐佐木,難道你”兩眼直盯著佐佐木尷尬的表情,山名象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大吃一驚。
“莫非你恐嚇了久高?”
“對不起。”佐佐木無力地低下了頭。“因為我急需錢用,跟你商量你又肯定會阻止我的,所以我打算事後再告訴你,再把一半錢分給你。”
“錢不錢倒沒什麼,問題是危險。你不知道目前找久高要錢很危險嗎?”
“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讓布麗奇特出面。”
“你這麼點花招本不頂用。快設法停止。”
“停止,怎麼個停法,久高已經把錢拿來了。”
“”
“麻野有紀子怎麼辦?要是被久高發現了,肯定會認為她在恐嚇。”
“她在房間裡等我,倒不會有什麼危險。布麗奇特是以誰的名義訂的房間?”
“久高。”
“這麼說久高的注意力集中在布麗奇特身上。只要沒被他見著,他是不會知道麻野有紀子也在‘依莎朵拉’的。”
“你好不容易成功的約會都叫我給攪了”
“有什麼辦法呢。對了,你向久高要了多少?”
“二百萬。不用說其中的一百萬是歸你的。”
“二百萬,要得太兇了。有什麼原因吧?”
佐佐本簡短地把和布麗奇特的“家務事”告訴了山名。山名聽完的時候,久高的身影又在“依莎朵拉”門口出現了。
“久高要走了!”
久高在“依莎朵拉”門口喊住一輛出租汽車,若無其事地朝都方向開走了。
“他走,可肯定留下了監視的人。”也許他已經知過了以久高的名義訂下的房間裡守著的是布麗奇特。久高在把錢寄存在帳臺上的時候肯定問過是誰訂的這個房間。
一會兒布麗奇特從帳臺上取了錢從“依莎朵拉”出來以後,肯定有一場死死的跟蹤。
勝負就取決於能不能甩掉尾巴了。在布麗奇特吸引住敵人的全部注意力的時候,麻野有紀子是有機會脫身。
“你看,布麗奇特出來了!”山名低聲說道。
大魚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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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麗奇特那一頭金髮和漂亮的打扮即使隔著馬路也顯得相當惹目顯眼。
“這麼一副打扮要甩掉尾巴可不容易。”山名對佐佐木說。
“我也沒想到她那樣惹人注意。”
“要是布麗奇特回到你房間裡去,我們兩個可就一下子都暴露了!”
“這點倒不用擔心。布麗奇特今晚在羽田機場飯店開了個房間,明天乘飛機回美國。你那一百萬就在那兒交給我。”
“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去。雖然我知道你很想和她一起度過最後一個夜晚。”
“你叫我別去那我就忍著吧。你那一份子我打電話讓她留在飯店的帳臺上就行了。”
“你能忍得住?”
“有什麼辦法呢,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