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名咬住了嘴唇。與其說是答應有紀子浪漫主義的請求,還不如說是為了達到自己對她所抱有的野心,山名冒了這個險。而在有紀子辦手續時故意迴避這步棋又起到了使久高知道了有紀子的身份的反作用。
“從現在起你最好還是少明目張膽地和麻野小姐聯絡為好。當然這對你來說是一種痛苦。”佐佐木取笑似地說。
“不,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
“什麼事情?”
“殺害深谷的兇手知道麻野小姐的存在。”
“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大有關係。深谷掌握了對兇手很不利的情況,所以兇手才借清惠這把刀子把他幹掉了。深谷把自己掌握的情報告訴自己的未婚妻的可能性難道還不夠大?”
“不過麻野小姐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所以她才去找你,問深谷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事實上知不知道倒無所謂,可怕的是對方估計她知道。我不該讓他們知道深谷有這麼個未婚妻。”
“兇手也許早已知道這個情況了。”
“有可能。也許他們還沒來得及顧上她。目前敵人拼命想幹的是抓住那個從清惠手裡拿到鋼筆逃走的男人。”
“喂,別嚇唬人好不好。”佐佐木見矛頭轉到自己身上了,嚇得直縮脖子。
“就算久高知道了麻野小姐的存在,也不會去告訴殺害深谷的兇手吧?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怎麼個擔心法?”
“深谷想拿照片恐嚇久高,結果被半路里殺出來的細川清惠幹掉了。這一著棋的動機好象是因為深谷對中條希世子事件上作了大量的調查。久高和清惠之間沒有聯絡是可以肯定的。”
“我說嘛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久高是不可能殺害從半空中掉到他車上的女人的。”
“兇手可能發現你在久高離開後跑到清惠身邊去過。也就是說,他也同樣可能看到久高在你以前就到過清惠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第一個懷疑的可能是久高。”
“可能,太可能了。這麼說兇手和久高”
“也許已經接觸過了。不用說,久高是拿不出鋼筆來的。那麼拿了鋼筆的除了在他之後跑過去的你還會有什麼人呢。”
“我看兇手即使已經和久高接觸過了也沒什麼的,這兩個傢伙總不會馬上成為好朋友。”
“接觸以後他們會怎麼樣不知道,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被深谷抓住了把柄。就算沒有這個共通點吧,一次接觸後保持聯絡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那又怎麼樣?”
“我打算告訴麻野小姐,要她多留心周圍的情況,而且我決定最近一段時間不再和她見面,只透過電話聯絡。在捉弄久高上也還是以謹慎為好。”
“嗨,好不容易找到的財源卻偏要暫停使用了。早知道這樣上次真該多詐他一點。”佐佐木惋惜地說。
“貪心可是要壞大事的。殺害清惠的傢伙可不同於久高。我懷疑中條希世子,深谷都是這個人殺的。我還感到這一連串的事件是有著巨大的背景的。”
“你這不是小題大作嚇唬嚇唬人的吧?”
“我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今後對久高絕對不要一個人單獨採取行動。”
“明白了。”
山名的緊張也傳到了佐佐木身上。總而言之,他已經清楚地感到自己和敵人之間無形的距離正在飛快地縮短著。
旅館劫持
1
從八月二十日起,以西特尼·比爾布羅為首的美國客商十四人住進了皇家飯店。他們的預約手續是美國旅遊業者“亨利·菲亞查爾德”出面辦的,預定逗留日期十天,持有由旅行社支付所有費用的保證單(註明由旅行社負擔客人一切開支的期票似的單據)。
亨利·菲亞査爾德在美國也算是屈指可數的旅遊業者,至今已為皇家飯店介紹過不少頗有油水的團休和單身旅客。保證單上指定的房間是七萬元一夜的豪華型套間一套和五萬元一夜的套間三套,而且伙食、飲料等費用一概由菲亞查爾德公司擔任。飯店在客人的支付上無須有半點擔心。
這對於飯店來說屬於最高階別的客人了。可是等這些人到達以後一看,情況很有些不對勁。
一行中除比爾布羅夫人以外全是男人,而且一個個都是三四十歲之間的目露兇光的彪形大漢。比爾布羅本人雖然個子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