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格卻異常強健。他好象是個拳擊家出身的人、塌鼻子、厚嘴唇,相貌中透著精悍。
負責辦理住宿手續的山名要求他們登記,想不到這一行人中竟還有不會寫字的。他們講的英語也夾雜著大暈的暗語黑話,幾乎聽不懂在說什麼。
山名把比爾布羅夫婦安排到豪華型套間裡,其餘眾人安排在另外套間裡。在辦理手續的時候,這夥人毫無顧忌地用下流的眼光在櫃檯上幾個姑娘身上掃來掃去,那樣子根本不象是什麼客商。
房間安痱停當以後,在把他們領到房間裡去的路上又鬧出了一件事。這夥人中有個傢伙把電梯女郎的和服下襬大幅度地掀了起來。
電梯女郎驚叫一聲拼命用手捂住衣角,為首的比爾布羅見狀竟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去制止他的部下。
“這簡直是一夥流氓。”
分配完畢以後,山名一邊整理卡片一面自言自語地說。比爾布羅一行佔住了五十樓北棟的一角。五十樓是客室空間的最高一層,最高階豪華的房間都集中在那一樓上。
比爾布羅的豪華型套間位於棟末,他的隨行人員的房間緊挨著擔任前衛。勃魯遜下榻的帝國套間位於該樓的南端。也就是說,比爾布羅柱的是皇家飯店屈指第二的高價房間。
他們一佔住東京皇家飯店最豪華的一角之後,奇妙的事情開始了。不,正確地說他們什麼也不幹。奇妙也就奇妙在什麼也不幹。比爾布羅步門不出,他的部下們也都集中在他的房間裡。比爾布羅房間門口總是站著兩個放哨的,一旦有別的旅客弄錯了方向朝那裡走去,他們便毫不客氣地把人家往回轟,就是客房侍者和收拾房間的服務人員也得受崗哨的“盤問”。
據去過比爾布羅房間的客房侍者說,比爾布羅夫婦好象是在最裡面的臥室裡,前衛房間裡總有五六個部下聚集著,送去的飲料食物等一概都在那裡接收,不準直接送進去。打掃房間的也必須是他們已經認識了的,否則便不讓進。看來戒備相當森嚴。
這夥人雖然自稱是客商,卻從不見什麼商社方面的人上門。雖然偶爾也有幾個來訪者,但都是些相貌兇惡、來歷不明的人。
這一切當然引起了飯店方面的懷疑。
“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這不很象是個流氓集團嗎?”
“女侍者們害怕得都不敢上五十樓去了。”
“要是給別的客人也帶來驚恐不安的感覺那就不好辦了。”
“事實上已經是這樣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具體幹過什麼傷害他人的事,但總覺得不對勁。”
“可是他們有菲亞查爾德開過來的保證單,在契約期間是不能把他們趕出去的。”
“總之,在他們逗留期間別把重要客人安排到五十樓去,尤其對女客,要特別關照她們。”
早晨的幹部會議也討論了比爾布羅一行的問題。關於他們的真正身份人們作了許多猜測,可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總之,這夥人只是給人造成的印象不好,並沒有什麼危害他人的行為,沒有任何理由把他們趕出去。最後只好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到契約期滿的時候,比爾布羅一行提出了延長逗留時間的要求,飯店方面自然是一口回絕、這樣行跡詭秘的旅客總是早些請他們離去為好。
比爾布羅見店方不同意,取出約有一百萬元的一疊鈔票往賬臺上一放說:“我們有的是錢,不用擔心我們付不起賬。”
“不,不,不是錢的問題,因為房間接著已預約給別的客人了,所以”
店方使出了打發“不受歡迎的旅客”的常套手段。
“人家到底來不來還不一定,當然應該優先照顧現住房客。”
比爾布羅態度強硬起來了。佔優勢的自然是現住房客。現住房客和預約房客到底哪一方應該優先照顧一直是旅館業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旅館的預約是旅客為了保證屆時能切實履行住宿契約,事先對旅館加以拘束的一種契約。因此在預定住宿日期旅館負有按預約向旅客提供客室的債務。如果預約者已透過聯票、預付款等形式付了款、旅館有義務向旅客提供預約的房間(有時還包括飲食),如果不做到便算是不履行債務。在支付過預付款的情況下,預約已不再是預約,而是一種實行了的買賣契約,只不過是商品(房間及其它種種服務)的遞交延遲若干時候而已。在全額預付的場合下,旅館如無法承擔義務,即使加倍退還預付款額也不能解除契約。
從這個觀點看,應該優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