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停止和布麗奇特的接觸就是奪去他至今才找到的唯一的生存意義似的。
“我認為還是小心為妙。也許是我太敏感了,敵人還沒有察覺到。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剎車還為時不晚。”
越是叫他不要和布麗奇特見面,明義越是想和她見面。他決定最後再和她見一次。儘管只是暫時的措施,可要叫他在如此沉悶的環境中遠離布麗奇特,畢竟不是他所能忍耐的。正因為布麗奇特就在他垂手可及的距離內,其誘惑力也越發難以抵禦。
明義不聽部下的勸告,又把布麗奇特喊出來了。明義告訴她目前暫時不能見她了。布麗奇特覺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便悻悻地答應了。她一答應,明義又擔心她會不會回到原來的同居者那裡去。
他想到這是目前最後一次接觸,對布麗奇特肉體的追求顯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布麗奇特的反應也相當熱烈。
布麗奇特幾次央求他說等不住了他也不聽,拼命地拖延宣告結束的時刻的到來,象在充分補給燃料似地始終不離目前他不得不離開一陣子的肉體。
“行了嗎?”
“行了。”
兩個人等待已久的接交儀式完成了。就象對著被拉到最近距離的獵物加以必中的一刺似地、明義把慾望一口氣注入了布麗奇特的體內。就在那一瞬間,布麗奇特呻吟似地喚了一聲“SASAKY”(佐佐木三個字的讀音,譯者)。
布麗奇特這幾個隨著彷彿是被殺了似的呻吟吐出的字被明義敏感地捕捉住了。
布麗奇特自己好象沒有意識到自己吐出過這幾個字。在完事後急速醒過來的思考中,明義推敲起她忘情地喊出的這幾個音的含義來。
明義等著布麗奇特的餘韻消失。
“布麗奇特。”他一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伸出了探爪。
“嗯?”布麗奇特還沒有完全從陶醉中醒來,柔聲柔氣地應道。
“‘SASAKY’是誰?”
和明義貼在一處的肌膚輕輕一震,慾望滿足後馳緩了的身體眼看著越來越僵硬。
“我怎麼知道。”布麗奇特支吾著說,聲音有些發抖。
“你不會不認識。”
“我真的不認識嘛。”
“這兩個字是你剛才親口吐出來的。”
“不,你聽錯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哪裡緊張了?我只是聽你說出這麼句毫無關係的話有些奇怪就是了。”
“怕是和你同居的那個人的名字吧。”
“不是,這是你神經過敏。”
“不,我一點也沒有神經過敏,你剛才在最興奮的時候清清楚楚地吐出過這個名字。”
在明義的追問過程中,布麗奇特漸漸加固下了防線。與之相反,明義倒漸漸動搖了。在和布麗奇特的交往中從未聽她提到過男人的名字。
這說明她的控制能力相當好,同時也說明明義的精力和技術未能達到衝破這個控制的水平。從這一點上看,這個SASAKY好象是個很年輕的人物。這一場因為惜別而竭盡全力的愛撫似乎已和她以前的男人的水平相當了,所以她喊出了他的名字。明義從中感到一陣無比的屈辱。莫非她還一直在跟那個男人來往?
“說!你以前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叫SASAKY!”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布麗奇特生氣地說。她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這一手最管用。
明義的屈辱中混進了不安。他比布麗奇特年紀大得多,這可是個絕對的不利因素。他覺得儘管自己有錢,也很難再找一個象她那樣出水芙蓉似的外國女郎了。
他一直以為布麗奇特已被他憑著從生活中磨鍊出來的老練和金錢的力量牢牢地栓住了。他相信她已背叛了原先的男人為自己做事了。可是剛才那一聲“SASAKY”殘酷地擊潰了他的自信。
莫非年輕畢竟是不可戰勝的?自信一崩潰,怒火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向女人懇求的姿態。
“布麗奇特,我求求你,別拋棄我。”他抱住布麗奇特一絲不掛的身體懇求道。
“看你說到哪兒去了!正因為我愛你,才按你的意思去做的,不是這樣嗎?我很喜歡你這樣會體貼人的人。年輕人只知道發洩自己的慾望,我才不喜歡呢。”
布麗奇特的話似乎一點也沒有撒謊哄人的成分。事實上她也真的是被明義那種年輕人所沒有的老練和在實踐中磨鍊出來的高超的技術所吸引才傾向他的。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