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經理發給部長以上幹部的蒙勃朗金筆嗎?”總務部長野澤拿起鋼筆說。
“我也記得是的。皮管彈簧片上的兩條金線是為了象徵二十週年專門讓商店燙上去的。當時我也真想有一支。”厚生科長吉見回答說。
“這批鋼筆是經理辦公室叫我去定的,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可當時我只是個次長,沒資格得到。這支筆怎麼啦?好象沒有筆帽?”
“我因為工作關係和都內的旅館業比較接近。這是東京皇家飯店的預約科託我辦的,這支筆好象是說我們公司的哪個人丟的,要我幫他找找失主。”
厚生科的經營範圍相當雜,有的人給它起了渾名叫“雜務科”。因為從地方上來東京的來客和職員的住宿問題也由他們負責,所以和都內的旅館業界也混得挺熟。
“這種筆總共也只定做了五十來支,你去一問就知道了。”
“連失物尋主一類的事也得我們去幹,這份差使也夠苦的了。”
“哎,別那麼說嘛。說不定失主在‘御前會議’之類的場合下一直在擔心被經理發現呢。”
所謂“御前會議”是指每週一次由經理主持的幹部會議。
“那我就去問問看吧。”吉見無精打采地站起身來。
榊原被吉見問他有沒有丟了鋼筆,心裡不由一驚,但他隨即就把驚愕藏到假面具後面去了。吉見把鋼筆拿給榊原看。
“吉見,這支鋼筆是哪裡來的?”榊原的聲音有些慌亂。
“是您的鋼筆?”
“不,不是我的。但和我那支很象。”榊原立即意識到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反應是相當危險的,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說。
“是啊,這是二十週年紀念時經理分送的‘恩賜筆’,公司裡有這樣的鋼筆的人至少有五十個。”吉見似乎沒有發現榊原的反應。
“因為覺得可惜我平時不常用它。丟了這支筆的人一定很急吧。”
“是經理的恩賜嘛,怎麼能不急。”
“這支筆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榊原裝作無話找話似地問道。即使讓吉見看出他對這支筆特別關心也是危險的。
“皇家飯店。說是我們公司的哪個幹部遺失在他們那裡的,要我幫他找找失主。”
“誰去那兒過了?”
“我們經常使用那個旅館,去過的人很多。”
“哎,這支筆好象沒有筆帽?”
“說是掉在那裡的只是筆桿。大約是插在胸袋裡脫落的,筆帽還留在衣服上。”
“這是飯店的哪個人揀到的?”
“鋼筆是透過預約辦事員交給我的,大約總是掉在大廳裡的吧。如果這不是您的,那我再去別處問問看。”
吉見很自然地把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