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高通話以後馬上打電話詢問“依莎朵拉”,知道以久高的名義訂下房間的是布麗奇特。當然,當時他還不知道她叫布麗奇特。
他從“依莎朵拉”的服務員介紹的人樣特徵中判斷出布麗奇特是來取錢的。久高把錢送到以後,打扮形象完全和他想象中一致的布麗奇特出現了。
住在“依莎朵拉”的外國女人只有她一個。或許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監視吧,布麗奇特神態悠閒地在“依莎朵拉”門口喊住一輛車到了銀座,中途也沒有換車。
在銀座四丁目的拐角下了車以後,她悠然自得地逛起馬路來。在人工光氾濫的銀座行人道上,她混在服飾多彩的人群裡逛逛商店、和那些非法開設的攤床打打趣。不一會兒她來到了林蔭街區,推開一家咖啡店的門。
布麗奇特要了杯咖啡,也不象是等人,只在那裡漫然打發著時間,絲毫沒有防備跟蹤的樣子。在咖啡館大約呆了一小時以後,布麗奇特來到外城河大馬路,在日航飯店前面上了出租汽車。
這次她所去的地方使古谷不由得大吃一驚——布麗奇特竟跑到東京皇家飯店去了!布麗奇特徑直走到帳臺上,提出要見久高。
再說久高把錢送到恐嚇者指定的場所後,不久就得到了古谷第一個訊息,說一個金髮外國女郎取了錢,已離開了“依莎朵拉”。如今久高正緊張地等著古谷告訴他跟蹤的結果。恐嚇者的真面目終於快要揭開了。一旦摸清的了對方的底細,自然可以考慮如何處置了。自己至今一直受著敵人的任意操縱,這次可得抓住機會狠狠反擊。
如果能這樣的話,至今所受的窩囊氣可就一下子全能出了。
久高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專等古谷的第二個訊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個布麗奇特·布賴恩的來訪者。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不知道古谷追蹤著的就是這個布麗奇特,更沒有想到這個被跟蹤的人物會主動找上門來。
“現在我沒空,告訴她我已經下班了。”久高連來訪者找他有什麼事都沒問一問,便對帳臺下了逐客令。古谷的訊息隨時都可能來,他可沒有心思去對付一個突如其來的來訪者。
“她說她是給您送您放在她那兒的二百萬元錢來的。”
“什麼?!”久高聽了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帳臺服務員清清楚楚地說是二百萬元,這和剛才給恐嚇者送去的錢金額完全一致。
“叫布麗奇特什麼來著?
“布麗奇特·布賴恩小姐。以前曾在我們這兒住過。”
久高並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這人什麼樣子?”
帳臺服務員的回答和古谷所說的“依莎朵拉的女人”特徵相符。
——莫非這女人找上門來了?不可能。可是
“您看怎麼辦?”帳臺催問說。
“好,我見見她。讓她在大廳裡等著。”久高下令說,轉念想到古谷隨時可能來訊息,又改口說道:“不,把她領到我這兒來。”
不一會布麗奇特被人領著進來了。她從容不迫地和久高進行了一番初次見面的寒喧。
“我就是總經理久高,小姐找我有何貴幹?”據剛才打電話來的帳臺服務說,她最近在這裡住過。
來訪者和古谷描述的恐嚇者黨羽很象,久高擺開和則和,不和則戰的架勢。
“我是給您送您存放在我這兒的錢來的。”
“我並不記得什麼時候在您那兒存放過錢。”
“我住在四谷三丁目一家叫‘依莎朵拉’的小旅館裡。前天有個男人打電話告訴給我說我如果把訂房者的名義改成密斯脫久高,皇家飯店的經理密斯脫久高會來存放二百萬元錢。他要我把錢取出來給密斯脫久高送回去。那人說如果我肯這樣做,可以拿出其中的十分之一,二十萬元送給我作報酬。我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想到這麼跑一趟就可以得到二十萬元也不壞,所以就按那個人的話做了,密斯脫久高,您真的記不得有這麼回事嗎?”布麗奇特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久高。
“跟您說這番話的人是誰?”久高狼狽地問。
“不知道。那聲音我以前沒聽到過,也不是您的聲音。當時我也有點害怕,可是因為正好缺錢用,所以就這樣歉了。我做得不對嗎?”
“怪了。我這筆錢是被人恐嚇去的。”
“恐嚇?這是為什麼?”
“這和您沒關係。不,您真的和這件恐嚇沒關係嗎?”
“我??噢,怎麼會呢!正因為沒有關係我才把錢給您送來了。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