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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古谷說過的那樣,明義沒有馬上甩出他的王牌是一直在等待最好時機。他怎麼也沒想到明義竟會以這樣的形式讓他支付和容子偷情的代價。
即使殺人嫌疑解除了,他也無法再回到皇家飯店那個優越舒適的位置去了。
——我完了。
容子的肉體從此永遠失去了。東京皇家飯店的下一任總經理的位子也成了夢中之夢。
“我們也認為這事不大可能,但因為有這樣的具體資料,只好先問問您的不在現場證明。您是不是坦率地把話說清楚,以便彼此都早些打消疑慮?”
久高知道目前不在現場證明對自己來說是極為關鍵的問題了,可對於明義告發他一事卻仍然不敢相信。
把事情鬧到警察手裡,他自己也是要吃苦頭的。明義使用水島演了那一出“假櫃檯”的戲一事基本上是可以肯定下來了。
也許他不知道久高已抓住了反擊的材料,但即使如此,身為總經理的明義親自策劃、實行了那樣大規模的欺詐,按理應該儘量避免和警察打交道才合乎常理。可是明義卻主動找上了警察。
“我也記不得了。正大光明的人不可能每天都把自己在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一一記錄下來。”
“嗬,您說您正大光明?”
“我和前川夫人的關係隨便你們怎麼想象。可是,我為此受到一個叫水島的人的恐嚇是沒有的事。別的不說,我連水島總經理的密探這事也不知道。”
水島受明義的指使調查容子和自己的事久高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是兩三天前的事嘛,那麼近的事您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對方的聲音中充滿著猜疑。
“其實——”久高一時說不下去了。二十七日的那段時間他和久不見面的容子在一起。
自從佐佐木的恐嚇開始,久高就一直控制著和容子的幽會。這是必要的警戒手段。可是容子那一下子被堵住了慾望洩放口的成熟女性的肉體卻不答應。定期接受補給的人一旦突然被切斷補給,立刻會陷入飢餓狀態。女性的飢餓忠實地在男性身上反應了出來。
性飢餓甚至能使頭腦冷靜的人也為之發狂,何況是深知偷情滋味的人,那就更無法忍耐了。這是一種容不得你有一瞬間的猶豫的,烈火似的渴念,一種飢餓。
被飢餓追逼著的久高和容子一時忘了保身,冒險見面了。慾望滿足以後,他們又意識到自己是在走著一座極其危險的小橋,嚇得什麼似的,可一旦餓勁又上來了,便又再次踏上那座危險的小橋。
二十七日夜晚也是這樣,他接到容子打來的傳呼電話,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在某個汽車旅館裡會了一面。那天夜裡明義找布麗奇特去了。明義有個習慣,每當準備去會女人,早上起床時一定要把睡前穿上的內衣褲換掉,凡是這樣的日子,他晚上回家必定很晚。容子就是根據明義這個習慣知道他那天要去會女人的。
二十七日皇家飯店有重要賓客,直到晚上九點久高才有機會脫身。等到他能自由行動、容子回家的時刻也迫近了。那次他們一概省略了行為前的愛撫,狼吞虎嚥地還沒有品出味道就完了事。儘管如此,應急充飢的目的還是能達到的。單純的“補給”一結束,分別的時間也到了。
久高回到自己的公寓是十一點光景,然後便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
久高猶豫了一陣,把事情講了出來。
“這事旅館能證明嗎?”
“我們利用的是汽車旅館,所以”
“汽車旅館的服務員還記得您吧?”
“因為那裡是直接從車上進房間的,所以沒打照面。”
汽車旅館的停車間直通房間,旅客可以任意選擇一個空著的停車間,進去後一按開關,門就自動關上了。
久高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能使旅客和服務人員不打照面就能出入的汽車旅館的構造,在抹去風流情事的痕跡的同時,把他的不在現場證明也抹掉了。
“費用怎麼支付的?”
“儀表會根據使用時間顯示出金額,只要如數把錢放進收費口就行了。”
“簡直成了自動售貨機了。因此您和服務人員沒打過一個照面?”搜查員有些吃驚地問道。
“是的,因為汽車旅館的特點就在這裡,出入處也許裝有監視電視之類的東西,但因為不願意被人認出來,進出時都戴著口罩,儘管低著頭,不過前川夫人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