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查員輕蔑地一笑說:“非常遺憾,前川夫人的話並不怎麼有價值,因為她不能說是‘第三者’。其他有沒有什麼人能證明您那天晚上十點左右不在作案現場?”
“我是避開人的眼睛去幽會的,自然不會有這樣的人。”
“說了半天您是沒有不在現場證明。”搜查員用宣告似的口氣說。
“見鬼,跟別人的妻子偷偷幽會還故意找人證明,天下那有這樣人?算了,我已經認了這個對我來說是致命的厄運了。”
“致命?眼下您帶著的嫌疑才是更致命的吧?您還不知道您自己的嚴重的處境哪。您在水島氏的死亡事件上是有著重大的嫌疑的,如果您不能證明案件當時您不在現場,事情是相當嚴重的。”
“威嚇我嗎?”
“這不是威嚇。”
“那就請問,我和前川夫人的私通怎麼能說和水島有關係?”
“這個問題我已經講過了,因為水島對您進行了恐嚇。”
“有證據嗎?”
“這”
搜查員一時語塞。久高緊接著又是一串反擊:“走著瞧吧!你們聽信前川總經理的一面之辭把我叫到這裡,那就拿出水島恐嚇過我的證據來呀!這樣的照片只能證明男女戀愛關係而已。”
久高總算找到了反擊的突破口,振振有辭起來。剛才因為突然看到那張照片一時慌亂了。緊接著警察又追問起他的不在現場證明,雙重的刺激使得他越發頭昏眼花了。可如今冷靜下來一想,他們的調查也粗雜得很。
——沒什麼可害怕的。
只要沒有水島恐嚇久高的材料,儘管被他們抓住了久高和容子的“現場”,和水島是掛不上鉤的。
警察也許是被前川明義的起訴和他所提供的那張照片的形象性迷惑住了吧。
“如果您是潔白無瑕的,開始時為什麼那樣緊張?”
“對方突然拿出一張當事人不願意被人知道的隱私的照片,誰都會緊張的。別的不用多說,請你回答我,你們拿不出水島恐嚇過我的證據,憑什麼說加在我頭上的嫌疑是有根據的?”
“”
“你們得回答我。這可是個嚴重的人權問題。”面對神色畏縮的搜查員久高又加上了一棍。這確實是警方的失策。他們不該未對前川明義的言詞好好分析就囫圇吞棗地和久高接觸。
由於從另一個方向來的呈訴不得不對已定了案的案件重新審查的時候,警察的搜查程式往往和對一件從一開始就懷疑有犯罪因素存在的案件不同,其中往往有所省略,這很容易使搜查產生飛躍。
如果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採取正攻法的程式仔細調查,就不會出現接到明義的告發後不加分折地馬上調查久高的不在現場證明這樣的飛躍了。
“在懷疑我以前,我希望你們先去調查調查前川總經理。”久高以勝利者的口吻說道。
“前川先生幹了什麼壞事了嗎?”搜查員敏感地發現久高得意的口氣裡包含著某些實質性的東西。
“他根本不配當總經理。六月初光景,皇家飯店發生了一樁婚宴欺詐收禮事件。有這事吧?”
“有這麼回事,以總理為首的政財界人士的賀儀統統被騙走了。”
“作案者抓住了嗎?”
“不,這個嘛”
這事雖然是別人經手的,但久高的話似乎是在譏諷警察的無能,搜查員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關於這件事你們可以去查查前川總經理,一定會有有趣的收穫的。”
“前川總經理和這件事有關?”
“豈止有關,我懷疑是他在幕後操縱的。”
“是嗎?他可是那裡的總經理呀。”
“只是掛個名而已,經營實權拿握在我手裡。為了造成我的失誤,他便親自幹出了損害自己公司的事。”
“有證據嗎?”
“那件案子是他利用水島作下的。”
“水島氏已經死了。”
“飯店的工作人員中有不少人記得他的相貌。水島為了騙取賀儀擺出了一個假櫃檯。”
“關於這件事能不能請您說得再詳細一點?”對久高的不在現場證明的追及,轉到一個微妙的方向上去了。
2
搜查員聽完久高的供述,忠實地把情報轉給了搜查二科。
這次輪到前川明義接受警察的傳訊了。明義坐立不安了。由於水島的叛變,對於欺詐收禮事件的洩露他多少是想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