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似地盯著佐佐木:“看來你餓得很哪?”
久高光彥和皇家飯店的創始人前川禮次郎是遠親,從日本的R大學畢業後,他又跑到美國的K大學攻讀旅館專業,一回國就進了東京皇家飯店。
由於有前川的關係,他一進來就弄了個科長的位子,這幾年來透過客室營業部長這塊跳板,如今已當上了常務理事兼分管營業的經理。
分管營業的經理手裡掌著飯店的經營實權。他才三十幾歲,能夠爬到這樣的地位固然有著身為前川家族一員的身份因素,但主要還是因為他生來就具有敏銳的經營感覺和超過前川禮次郎的辣腕。
現任總經理是禮次郎的長子前川明義,可自己已退歸林下的禮次郎對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兒子並不十分信任,把皇家飯店的經營實權統統交給了久高。
職工們也把現任總經理看成是個機器人,覺得久高才是實質上的總經理。只是因為久高為人貪婪冷酷,人們對他極為反感。回國時他從美國帶回來一個年輕的妻子,回來不到一年就離了婚,以後一直過著獨身生活。
據人們暗底下傳說,他和銀座的幾個酒吧女招待訂了“契約”,輪流處理自己的性要求。這事是真是假誰也說不上。
總之,因為沒有家小,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他常常假冒旅客給飯店的各服務檯打電話,看職工的接客態度如何。他冒充的還不是一般的旅客,而是那種態度粗暴一味胡攪蠻纏的剌兒頭。服務檯上的人如果一時不辨真偽和他吵了起來,便立即被會當作“態度惡劣”的標本當眾訓斥一通。
因此人們在暗地裡稱他為“特高”(秘密警察),對他十分懼怕。
現在盯著佐佐木的眼睛裡正閃露著這個“特高”捕到獵物時殘忍而喜悅的光。
“真對不起。”佐佐木除了謝罪無話可說。揀點旅客剩下的東西吃吃的事誰都有,反正是要倒掉的,吃了也不會給飯店帶來什麼損失。
可這畢竟是犯禁行為,若是換了別人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倒黴的是偏偏碰上了久高。
“我並沒有要你認錯嘛,我只是在問你肚子真的那麼餓嗎。”
從這故作溫和的聲音裡可以預感到這一場風暴小不了。
“我到現在還沒吃飯,所以”
“是嗎?唔,那倒也挺可憐的。作為一個經理竟讓他的手下人餓到這種程度是很對不起的。不過我可不希望你們去幹偷吃殘羹剩菜這樣的下流勾當。”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