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期裡用這支筆寫下的文字是不可能的。只須透過線影的顯微鏡觀察肯定其同一性,便是一種無法抵賴的證據。
“問題就在這封信的可信程度上。”系長的當務之急是無論如何也得設法找到這個自稱“市民偵探”的投書人。如果“市民偵探”撒了謊,雖然現已搞清蒙特朗的所有者是榊原省吾,但仍不能假設他就是兇手、鋼筆是最容易遺失的東西,完全可能失落在殺人現場以外的任何地方。
“佐佐木和‘市民偵探’之間肯定有聯絡,目前還不能放鬆對佐佐木的監視。”系長下了新的指令。
2
客室侍者雖在飯店內部是一種不怎麼受歡迎的工作,可真的幹上了倒也讓人覺得不壞,因為其中有不少“外快”。“看西洋鏡”就是“外快”之一。不過這可不是所有的客室侍者都能享受到的惠澤。這是一種湊巧碰上客室的位置、客種、時間等“看西洋鏡”所必須具備的諸項條件充分合成的機會的人才能得到的秘密享受。
作為一種享受,這未免太下流了一點,可是飯店職工那種似乎就是為他人的隱私服務的職業特性,不知不覺間已養成了人們這種下意識的、下流的興趣。
客室侍者看上去似乎每日每夜都在和旅客的秘事接觸,然而這只是鄰接而已,並沒有親眼目睹。他們只嗅到可疑的秘密的氣味,實際上卻什麼也看不到,正如光聞到酒菜的香味卻不知實物在何處一樣,聞得到,吃不著。
因此他們對於別人的隱私豔事興趣要比普通人強一倍。但出於職業需要他們又不得不把這種感情深藏起來。不管是看到還是聽到什麼,他們必須始終裝出一副無機的、毫無表情的神色,因此這種興趣很容易在他們心裡形成陰溼的內攻。
和客室沒有直接關係的餐廳、宴會部門一般不大有這種現象,可客室侍者和餐廳的客室服務員等人因為常常有接觸旅客無防備姿態的機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這種低階趣味。
尤其是旅客很容易不把客室侍者、客室服務員當人看,而把他們看作是飯店的服務機器,因此常有年輕女客洗完澡後一絲不掛、若無其事地往他們面前一站,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