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3 / 4)

人,何事?”蘇公冷冷道:“這茶水中有毒!”眾人唬得一驚,華信笑道:“蘇大人玩笑矣。”

蘇公將茶水潑撒於地,冷笑一聲,道:“真兇便在此。”眾人皆驚,面面相覷,適才四人分坐四處,皆未起身,又怎生下毒?蘇公望著林棟,道:“林大人,你可知真兇何人?”林棟茫然搖頭。劉愨、華信如墜雲霧。

蘇公冷笑道:“真兇便是你,林大人!”劉愨、華信聞聽,大驚失色。

林棟一愣,悽然一笑,連連搖頭,嘆息道:“蘇大人,你”華信疑道:“林大人怎會謀殺自己兒子?又怎會下毒謀害自己?絕無此理,絕無此理。”劉愨迷惑不解:若是林棟謀害林澗,為何又要血書“劉子直”三字,意圖嫁禍劉愨?蘇公嘆息道:“林大人雖非殺人真兇,亦非下毒之人,其實真兇另有他人。真正的兇手乃是蘇某。”劉愨、華信、林棟皆愣。蘇公長嘆一聲,道:“一切禍事皆因蘇某而起。”華信奇道:“蘇大人何出此言?”

蘇公嘆道:“諸位大人,蘇某便來揭開其中玄機。蘇某在朝為官之時,自鳴得意,忘乎所以,故而得罪不少權要。即便貶謫州府,亦不肯忘得蘇某,不免時時牽掛,欲一腳置之死地而後快。御史林棟林大人,光風霽月,守正不阿,敢於言實,為蘇某不平,直於諫言,因而招致小人嫉恨,只得辭官歸隱。然那幹小人卻不肯善罷罷休,意欲謀害林大人。”劉愨、華信、林棟皆驚。

蘇公道:“那幹小人派遣一名得力密使尾隨林大人,相機行事。一路無事,入得湖州地境,這日天色漸黑,這名密使歇腳於一家客棧,此客棧喚作三春客棧,本是一鄉間小店。客棧掌櫃乃是一寡婦,喚做陸三嫂,店中有幫工二人,一名男子,喚做葉正之,乃是一落魄書生;又有一姑娘,喚做花雨,乃是一月前陸三嫂收留的苦命女子。”

蘇公嘆道:“林大人並家眷曾路經三春客棧,並在此歇足飲茶。且言那幫工葉正之,因家境貧寒,平日在此幫閒度日,自見得花雨姑娘,不免心猿意馬起來,蘇某在勘驗葉正之屍首時,曾尋得葉正之《韻雨》詩一首,以為佐證。那花雨姑娘頗曉風情,弄得那葉正之心上心下。”華信不免插言道:“這葉、花二人與林大人何干?”

蘇公淡然道:“世間萬千事,本毫無干係,如葉正之、花雨二人與林大人本不相干。且言那密使投宿在此,在房間內不合將銀兩露白,被葉正之無意窺見。葉正之頓起貪念之心,趁那密使與花雨調情之機,入房將其青布包袱盜走,其內竟有銀子百餘兩。葉正之欣喜若狂,竟逃離客棧,趕往李家巷家中。入得莊來,恰巧遇見好友譚言。那譚言遂將好友相聚之事告之,並邀葉正之赴會。葉正之一口答應,只道先回家中料理一番。那葉正之回得家來,急忙開啟包袱,取出銀兩。”華信嘆道:“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蘇公淡然一笑,道:“葉正之致死緣由非是銀兩。”劉愨嘆道:“乃是貪心慾望。”蘇公搖頭道:“那密使若只是失卻百兩銀子,斷然不會追殺至李家巷。”華信奇道:“那是為何?”蘇公道:“乃是包袱中有一封密函!”林棟驚道:“密函?”蘇公微微點頭,道:“只因那包袱中有一封機密信函,此函干係重大。葉正之見得密函,一時好奇,便拆開來看,可惜信函內容古怪,竟不知所云。葉正之亦不理會,遂將之焚燒。蘇某勘驗命案時,自其灶下拾得一殘片。”蘇公言罷,令蘇仁取過殘紙,示與劉、華、林三人觀看。劉愨奇道:“殳刀赤?是何意?”林棟見得殘紙字樣,似有所思。

蘇公看著林棟,道:“林大人,可曾看得清楚?”林棟遲疑道:“這字似曾見過。”蘇公淡然一笑,道:“林大人定然見過,此乃是御史中丞李定李大人親筆手書。”林棟恍然大悟,道:“確是李定筆跡。蘇大人好生眼力。”蘇公道:“蘇某亦思忖多時。李定文書現於江南山野貧家,誰人肯信?細觀此殘片紙張、墨汁,皆非尋常紙、墨。虧得蘇某通曉四寶,識得此上等紙、墨。此紙、墨乃是出自京城碧德齋,朝中官員多用此齋四寶。”華信疑道:“這殳刀赤三字,想必是李定李大人詩詞之斷句,非是甚機要密函。”劉愨思忖道:“華大人言之有理。”

蘇公搖頭道:“非也。此三字結構不勻,或偏左,或偏右,不合書法之道,此焉是李定風格?”蘇公淡然一笑,將殘紙置於桌上,用茶水浸溼,而後小心拈起。眾人好奇看去,但見殘紙字樣漸變,“殳刀赤”三字竟變成“殺毋赦”!

劉愨、林棟、華信頓時唬得目瞪口呆。

蘇公放下殘紙,道:“葉正之怎生料到無常將至。眾書生相會,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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