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部分(2 / 4)

錢與勸導雙重作用下,就算他們不願意離開土地,最後還是笑著走開。

程明海坐在窗戶邊,支著下巴望著山下麥地裡的那些戰車出神。在他面前攤開著一疊稿紙,稿紙上剛剛開了頭,最上面用毛筆寫下了“論戰車與步炮兵協同作戰”幾個大字,剛開了頭,沒寫多少,桌子前還堆放著大量的筆記本。城堡裡很安靜,外面警衛員雖然有意放輕了腳步,空蕩蕩的城堡中,聲音還是傳進了程明海耳朵裡。

從海軍陸戰隊回到陸軍後,程明海先是在遠征軍陸軍總部當了幾個月戰車裝備部副部長,接著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戲劇性變化——一紙調令將他升為上校,同時去陸軍第十裝甲旅旅長,手下擁有三個戰車營與兩個步兵營、兩個炮兵營。裝甲旅座位上屁股還沒坐熱,一紙調令又讓他去擔當遠征軍參謀總部戰車處處長,官不高,權力卻大。到了1918年,新的任命又來了,鑑於程明海在戰車使用上有獨到之處,晉升程明海為少將,同時調任他擔任第六裝甲師師長。

程明海手指頭輕輕撫摩著肩章。亮黃色的肩章上,一顆金黃色的五角星靜靜浮在正中間,顏色是金黃色的,材料上也是採用純金打造,在炎熱的夏天,冰涼的感覺讓人心神安寧。

少將!程明海閉上眼睛,心裡不由滿足地長長輕籲口氣。上校和少將,軍銜上不過是相差一階而已,可區別上卻大多了。

多少人在當到上校後,眼看少將就在伸手可及之處,可頭髮花白了,背駝了,等的到了服役年限,伸手可及的少將卻還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和平年代中國擁有百萬大軍,其中軍官佔到了將近二十五萬,按照比例來說,軍官與士兵的比例接近四比一,可將官卻只有四百三十八名,不到五百,在軍官中只佔到千分之一點七。

唐朝曹松的己亥歲二首詩中說到:“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和平年代當然不可能存在萬骨枯,要想功成,怕也比登天還難。戰爭是軍人的天堂,可戰爭也是軍人的墳墓。戰爭進行了六年,少數以前默默無聞的軍人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他們是世人眼中璀璨的明星,受到萬眾矚目,一些軍人在戰爭中獲得平時決不可能發生的越級提拔,甚至連續越級提拔,還有一些原本大家看好前途的軍官,由於各種原因——總之他們打了敗仗——如同流星般從人們眼中消失,但是,遠比這些人要多的軍人從戰場走進了墳場。戰爭對大多數軍人來說,就意味著死亡、殘疾。

殘疾分身理與心理兩方面。別看殘疾還保留人的一條性命,從某種意義而言,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殘疾要比死亡更讓人無法接受。死了也就死了,殘疾算什麼一回事情?少條胳膊缺條腿,在人們眼中你就成了怪物,有些人什麼都不缺,可他卻因為巨大的恐懼瘋了,對這些人來說,以後他們將生活在恐懼中,那是生不如死。

這麼些年戰爭,程明海沒有死,他也沒有殘疾。在他策劃與指揮下,卻有無數軍人倒在戰場上,死傷中,有同盟國方面的,也有協約國方面的,總的來說,同盟國傷亡更大。

程明海在少校、中校位置上一待就是幾年,他相信至少在讓他傾注了太多心血的戰車運用上,沒有誰取得比他更取得更多的成功。當然,開始有些人不瞭解戰車運用,對他程明海抱有偏見,把他或者當成替罪羊,什麼責任都要由他承擔,或者當成包袱,甩過來甩過去。這很讓程明海寒心,作為一名傳統軍人,對軍隊裡的不良風氣,氣憤歸氣憤,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冷眼看看周圍軍人,起起落落。

是的,程明海博覽群書,熟諳現代軍事,能根據實際情況確定如何趟出一條通向未來的道路,並且事實證明,程明海是正確的。但是這有什麼用?老一輩的軍官眼睛還停留在五十年前,他們只承認炮兵是強大的,步兵是戰爭皇后,戰車是有了,並且效能提高很快,那種效能提高速度讓人瞠目結舌,感慨世界變化之快,可老一輩的軍官眼裡卻沒有戰車!他們也無法理解程明海對戰車的描述。

至於和平年代崛起的那些新貴,與其說他們是軍人,不如說他們是政客。這些新貴信奉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對他們來說,軍隊生涯不過是獲得政治資本的手段,站好隊,博得上層領導青睞,這遠比操心部隊具體事物,更容易受到他們重視。很顯然,這種人是憑經驗和個人好惡感來認識下級是否稱職,是否應該獲得提升。對於軍隊訓練,他們更喜歡將戰士一個個塑造成機器人——不是用來殺人的機器,而是站如松,坐如鐘,衣冠楚楚,能排得整齊的佇列,佇列不管是橫看、豎看還是斜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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