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手上那隻花了八塊冤枉錢買來的電子錶,才一年多的功夫就傻呆呆地不肯往前走字了,他事事得跟別人問時間,自己不方便,人家也煩。他們幹公安的,手上要是沒個難鐘點,甭提多耽誤事了。
去年夏天,他們到東大橋去抓一個賭博集團,本來定好了晚上十點鐘準時從分局出發的,就因為那坑人表臨時停了擺,他竟晚到了半個多小時,那次的拘留證恰恰又是鎖在他的抽屜裡,他不來誰也動不了窩,結果險些給那幫“賭爺”溜之乎也,搞得很是不好;從另p決以民地和媽就開拍了漫長而艱鉅牌談判廠一5色表。
“瞧您,地主婆兒似的,什麼都鎖箱子底兒。”
“對了。你媽地主婆,你是什麼?小地主!”
“鎖箱底兒也不能下小的,鎖著不是白領嗎?”
“一點也不白,鎖著,我心裡安穩。”
“您瞧,我們幹公安的,哪兒能沒有表啊,誤了事您能負責嗎?”
倒是這類話,偶爾還能使媽打個愣,猶豫上一會兒,可最後還是她的老主意,“你周圍那麼多人,誰還能沒個表呀,唉,跟旁人問個鐘點兒就顯你掉價啦?”
沒辦法,媽媽的倔勁兒,比他還倔,難怪連於英雄提起這老太太來都要搖頭苦笑。不過說到於英雄的鬼點子,徐五四也不得不服,到如今這塊表能戴上他的手,沒有於英雄的三寸不爛之舌是絕對不成的。
“大媽,您可不知道,這表呀,可不比酒。酒是越放越值錢,表可得老讓它走著,象您這麼老放著,裡面非生鏽不可,那三百多塊錢不等於白扔了嗎!”
這話確實把媽唬住了,然而還是半信半疑,表雖然拿了出來,看著五四興高采烈地戴在手腕上,她的臉上卻還是一片不大放心的神色。
“別把籃子碰了,這玩意嬌氣著呢。”
“碰不了。”
“記著,玩球、洗手什麼的,別忘了先摘下來。”
“媽,您真是科盲,這是高階表,防震防水。”
“對了,你媽是科盲,你媽不開眼,反正你到時候得給我摘下來,摘個表能費你多大勁兒呢?要是透出舊來,回頭怎麼給人家呀。”
這表,在他手上被精心地戴了七個月,看來,現在真要派出去完成它的歷史使命了。他和壯麗明已經認識了三個多月,相處於導立好丕可以動上三十歲在廣人談格培合成與沙河戎;目範光已經很實在。杜麗明長得不錯,最突出的特點是面板白,不洗臉也顯得那麼潔靜。她在新新小學當老師,是個上下班比較正點的工作。尤其叫徐五四滿意的,是她至今也沒有打問過他家的經濟狀況,她並不關心這方面的事。
她的父母全是機關幹部,有文化,大概不會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主兒。對了,她每天晚上送小媛媛回家這件事,也使五四十分看重,這說明她是很有事業心的。沒事業心的姑娘將來難是個碎嘴子,千萬不能要。
當然,如果面面俱到地復或..壯麗明也並非無可挑剔。譬機她太饞,一天到晚零嘴兒不斷。不過這畢竟屬於小節,小節無害;再就是她的脾氣,多少是太大太暴了一點,自尊心強得比五四還邪乎。可話又說回來,象她這樣的獨養千金,在家一向嬌逞慣了,和人相處以我為中心,喜歡獨斷專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徐五四對此例也並不覺得難耐。只要對方不小看他和他的家,他自己那個自尊心的包容量和伸縮性其實是極大極大的。
論找物件,別看他一直是情場敗將,可在理論上,卻有很不俗的觀點。他並不主張先冷靜地把對方宏觀微觀縱觀橫觀地分析一溜夠了存F汲舍的決心, 而注重雙方接觸時的直感。對姑娘,要是你第一眼就能生出一種親近她的願望來,這就算成了一半了,至於雙方的毛病,再大也不過是兩座冰山,異性相吸,熾熱的愛火能把它們慢慢化開。可如果兩個人一見面誰都不能引起對方興趣來,那就我泥了,冰山將永遠森然相對,事情就準成不了。
就說和他自己談崩的那六位姑娘吧。她們就是不懂得珍惜少男少女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情深意長,偏偏瞪著兩眼窮分析他的“條件”,簡直說吧,那不是談戀愛,是買東西呢!他現在對她甚至有種感激的心理。老天給他的運氣,總不能再有所挑剔了。對她,應該加倍好一點,順從一點,能包涵的包涵,能忍讓的忍讓。於英雄曾開玩笑地警告過他:第七個要是再搞吹了,“第八個是?,徐玉田真有點兵疲厭戰的感覺。他琢磨,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就辦事。
說到運氣,倒很有意思,你拼命去追求、尋找,苦苦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