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碌了,但她仍然關注著國內的大選。
此時,巴基斯坦國內的競選鬥爭如火如荼。為了同布托領導的人民黨角逐,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伊斯蘭促進會、伊斯蘭神學者協會、獨立運動黨、巴基斯坦民主黨、全國民主黨等9個反對黨於1977年1月中旬聯合組成“巴基斯坦全國聯盟”,簡稱“巴盟”,並以“犁頭”作為競選標記。
“巴盟”先是放出風來,說將不接受3月份的大選結果,聲稱政府將操縱大選。“巴盟”在布托和他的首席部長們參加競選的地區沒有提出自己的候選人,並辯解說是他們提出的候選人和支持者被警察抓走了,要等最後期限過後才放出來。他們說:“我們遭到了綁架,當局阻止我們註冊競選。”
同時,“巴盟”又大肆攻擊說,布托不可信任,他計劃把每個人的私有房舍都收歸國有,將每個婦女的金首飾都充公。他們嘲笑布托是一個富翁,不是人民的人,他穿的是西裝,足登的是義大利皮鞋,喝的是蘇格蘭威士忌酒。他們還利用宗教攻擊布托,說布托是一個極壞的穆斯林,他僅僅從現在才開始學習如何作一日五次的祈禱。
而人民黨則針鋒相對,開動宣傳機器,進行反駁。布托還對不同階層的人許下個同的諾言。人民黨在競選中以“劍”為標誌。布托說他的人民黨要用劍來同資本家作戰,用劍來砍斷套在窮人身上的鎖鏈,用劍來結束資本主義的統治。針對“巴盟”的指責,他回擊說:“我不否認在一天工作18小時後、我偶爾喝點酒,但是,我和其他政治家不一樣,我不喝人民的血。”
遠在千里之外的貝娜齊爾緊張地注視著國內的大選。父母親每週寄給她的巴基斯坦報紙,她都仔仔細細地看,還不時打電話詢問競選情況。
在選舉那天晚上,貝娜齊爾來到基督學院對面大弟弟米爾的房間,同他一起焦急地等待國內的電話。米爾是1976年秋季進入牛津大學的。米爾預測人民黨會在議會競選中獲得150到156個議席。
電話鈴響了,貝娜齊爾急切地抓起話筒。那邊,父親聲音沙啞,他告訴他們人民黨獲得了國會200個議席中的151個議席。
“祝賀您,爸爸。我真為您高興,”貝娜齊爾興奮地對著話簡喊道。姐弟倆如釋重負,他們為父親和人民黨的勝利歡欣鼓舞。
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巴盟”指控政府在大選中作弊,聲稱將抵制預定在三天後舉行的省議會選舉。三天後省議會選舉如期舉行。第二天即3月11日,“巴盟”上街遊行示威,反對布托“對國家犯下的選舉欺騙罪行”,要求重新舉行大選。3月中旬,布托提出取消自1971年印巴戰爭以來一直實行的緊急狀態,放鬆對新聞的限制,釋放獄中的反對黨領導人等交換條件,試圖使反對黨接受大選結果,但沒有成功。騷亂在蔓延,據報道,成群的年輕人騎著摩托車突然在卡拉奇街上橫衝直撞,接連焚燒了電影院、銀行、賣酒商店和房屋上掛著人民黨黨旗的住宅。一個人民黨成員被私刑處死,他的屍體被吊在大街的燈柱上。
巴基斯坦國內的騷亂使遠在英國的貝娜齊爾憂心如焚。每天早晨,貝娜齊爾便匆忙衝進聖凱瑟琳學院的公共閱覽室.抓上幾張英國報紙,然後再去取回郵箱裡的巴基斯坦報紙。她與弟弟米爾仔細閱讀報紙,他們幾乎不相信上面登載的訊息會是真的。
發生在巴基斯坦國內的恐怖活動並沒有忘記遠在牛津的貝娜齊爾,三月末的一天下午,當貝娜齊爾從圖書館出來時,發現一名倫敦警察廳的人在等她。
“我不希望驚動你,布托小姐,但有報告說你可能會遇到危險,英國警察滿臉歉意地說。
從那天起直到6月貝娜齊爾離開牛津,貝娜齊爾一直小心翼翼按他的指示行事:開車門前先仔細檢視車底有沒有爆炸物,認真檢查房門鎖是否完好無損。在時間安排上也讓人捉摸不定,如果在10點有課,可能早上9點半就去,也可能遲至9點55分才去。
在巴基斯坦,“巴盟”發動罷工。4月9日,布托到拉合爾訪問.他的治安防衛部隊同示威群眾發生了衝突,衝突演變成兩大派群眾之間街頭巷尾的激戰和寺廟院內的格鬥。布托夫人寫信給女兒說:“我已給薩娜姆(1975年去拉德克利夫求學)和米爾寫了信,讓他們今年夏天不要邀請任何朋友來家裡。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收到我的信,因為有很多信都下落不明。如你收到這封信,請轉告他們,謹防萬一。”
國內的騷亂已經發展到內戰的邊緣。4月20日“巴盟”領導的“車輪阻塞運動”開始了,卡拉奇陷入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