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一直想離開它,我的適應能力很差,對我來說,任何調和都是不可能的。 這種對周圍世界的不適應性是我的基本特性。 無論任何時候,無論對任何事物,無論對誰,我都不能屈服,這已經用我自己的全部生活經驗所檢驗過了。 在進武備學校之前,我還完全是個孩子,穿上父親的近衛重騎兵團的軍服,掛上祖父的綬帶和軍章,打扮成我甚為喜歡的蘇沃洛夫的形象,甚至制定了作戰計劃。 但這時我的軍國主義傾向完全轉變了,我的某些好戰性完全轉到了思想鬥爭中,轉到了思想領域的會戰之中。 所有的軍事事務都是我無法忍受的,因為它使人成為整個集體的從屬部分。我甚至不保持軍校學員的樣子:沒按軍校學員的形象剪短頭髮。為了儘量逃避和將軍碰面,便不去排隊。 和武備學校的同學不發生任何關係。在這方面,我的不露心境起了很大作用。我的暴躁同樣使我的同學關係產生困難,即使和我一起玩牌也會不太愉快,因為我會以真正的發狂來對待我的對手。 順便說說,我愛玩紙牌以至發狂的嗜好在少年時代就改變了,以後再也沒有恢復。 對哲學的喜愛,對認識生命意義的喜愛把所有的愛好都擠到一邊去了。 在我的本性中存在著軍官的素質,但它們被我壓制下去和排擠出去了。 克服那些本性使我的素質更加豐富了,使我出現了前面所說的那種轉變。 在轉變以前,我有很多令人不愉快的特點,現在從中解脫了出來。這種轉變是在貴族子弟軍官學校裡實現的,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