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所有的人就會處於永恆的生活中,戰勝死亡。 在他的體系中存在某種真實的東西,但是,總起來說,是簡單化的和過於誇大的。 從他的意識來說,很多問題完全被疏忽過去。 應當說,對所有的人來說,思想中的簡單化和生活中的平凡都是固有的。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忍受我的哲學和文化的複雜性、我研究有疑問的問題的智力傾向。 但是,他們對我是友善的,並且喜歡與我交談。我的最老的朋友是阿基穆施卡。這是一個簡樸的莊稼漢、雜工。 他很接近我,比很多知識分子和文化人更接近。 與阿基穆施卡的交往,使我相信民粹派關於文化階層與人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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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鴻溝的觀點是不正確的。 他告訴我,他和專注於物質問題的農民是疏遠的,而和我卻是接近的,他可以和我交談他所感興趣的精神問題;在精神的王國裡存在著統一性。 他對我說,有一次發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當時他是個牧童,放牧著一群牛,忽然,他出現了一個思想:上帝是沒有的。 那時太陽便開始暗淡下去,他陷入了黑暗。 他感到,如果上帝是不存在的,那麼,任何東西也就不存在,存在的僅僅是完全是“無”和黑暗。 他彷彿完全失明瞭。 然後,在“無”與黑暗的深處忽然開始發出光亮。 他重新相信上帝是存在的,“無”消失在世界中,光亮的太陽在照耀,所有的一切又在新的光明中重新恢復。 確實,阿基穆施卡任何時候也沒聽說過啟蒙經師埃克哈爾特和J。伯麥,但是他所描述的經驗卻與這些神秘主義大師描述的經驗十分相像。 阿基穆施卡特殊地敏捷,這是我在生活中遇到的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在人們中,他的神秘主義生命感和神秘主義的渴望最使我吃驚。 客觀世界的外在生活對他好像是不存在的,他不能在外在世界中識別方向,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同時可以感受到他的很大的善良和友好。 他經常到我的房裡來,我們和他一起散步,並進行思想交談。過了一段時間他去了高加索,並且不知去向。我一直保留著對他的回憶。我同樣保留著對藝術家。和他的妻l子的回憶。 他們很像杜勃羅留波夫主義者。 很漂亮,他身上有法國式的東西,他很友善。 他的夫人外表不那麼動人,但很智慧,同她談話非常有趣。 他很接近東正教,喜歡杜勃羅留波夫,經常讀東方神秘主義——禁慾主義的作品。 我很喜歡。,但是更樂意和他的夫人交談精神題目。 。經常到我家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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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基督教。 宗教的悲劇。 精神的交往712
來。後來他們也去了高加索,在那裡聚集著不同的思想派別。我一直很奇怪所有這些人都忘記了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東西,即我們家的過於地主式的風格,首先注重精神交往。 回憶與這些人交往的這些年頭,就好像是我的生活中最好的日子,這些人就是我生活中所遇到的最好的人。 我很少拿這些人和那些墮落的、繼承了貴族老爺習氣和利己主義的、首先重視進行創作的舒適條件的哲學家和作家們相比較,但在心靈深處我更向往他們。 我回憶起在洛日傑斯特沃農村的那些快樂日子。 嚴寒,一切被雪覆蓋,花園閃著銀色光芒,創造了一個童話世界。 舍爾曼坐著雪橇來到,並帶來自己的新客人,開始了精神的談話。 新客人有什麼樣的拯救世界的體系呢?這時,世界已經臨近可怕的世界戰爭,它將開闢一個災難、不幸和苦難的紀元,這個紀元人們望不到盡頭。
G G G我非常反對官方的東正教,反對歷史上的教會形態。簡直應當說,教會—東正教的生活在大多數場合給人的印象都是沉重的和引人誤入迷途的。由於在阿弗恩的贊名派①(他們採用俄國的官階制度和外交手腕)
之事,我寫了怒氣衝衝的文章《精神的摧殘者》來反對主教公會。 我對東正教的名稱沒有特別的惡感,但是我對在精神生活中使用暴力感到憤怒,對俄羅
①贊名派、1910——1912年產生於希臘舊聖山一些正教修道院的教派。 與正統正教不同的是,它主張人只可讚頌神的名字,不可讚頌神本身。贊名派被教會革除,逐到俄國。 ——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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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主教公會的卑下、非精神性感到憤怒。刊登這篇文章的報紙被沒收。我因瀆神罪而被審,並被判永久流放到西伯利亞。我的律師認為我的事情沒有指望了。由於戰爭,不可能傳喚所有的見證人。 事情被放在一邊。 這樣,事情拖延到革命,而革命則中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