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神學家、干預政治的政論家。 在其中任何領域,他都能按照它的專業來講話,這是我在生活中遇到的最傑出的最風流倜儻的人,是真正有魅力的人。 他屬於這樣的人:他們有著適應於周圍人們並與之相處和諧的審美需求。 他給人的印象是適應環境並經常改變自己的觀點。 我一直拒絕這樣做,這導致了我和依萬諾夫的衝突。 在蘇維埃時期我完全和他斷絕了關係。 但是,歸根結蒂,我想,他永遠是他自己,他永遠把周圍的生活理想化,對他來說,倫理的範疇是難以適應的。 他是一個多面的人:保守分子和無政府主義者;民族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到了義大利又成了法西斯主義者;東正教信徒和天主教信徒;通靈術士和宗教正統思想的保衛者;神秘主義者和實證學者。 他的才能是巨大的,然而也因此他既是有學問的,又是痛苦的。作為詩人,他站得比A。 列洛科低。 他首先是個卓越的短評作家,精神現象中最吸引他的是思想。 彼得堡時期,我的生活和依萬諾夫以及他的過早逝去的妻子季諾維葉娃—阿尼巴爾有十分密切的聯絡。 被我們稱作依萬諾夫的“社會”
,是本世紀初俄國文化復興的特殊現象。 在依萬諾夫的“塔”上(他在70年代位於塔夫利達公園對面的住房被稱為依萬諾夫之“塔”)
,每個星期三都聚集了那個時代最有才華最卓越的人們:詩人、哲學家、學者、藝術家、演員,有時還有政治家。在那裡進行著文學的、哲學的、神學的、通靈術的、宗教的問題的極為敏銳的爭議,同樣也在世界觀鬥爭的背景中進行
178
461自我認識
著社會問題的爭論。 依萬諾夫不能容忍我一直不參加他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