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義的典型,現代的極權主義則反映了宗教的需要,並且是宗教的代用品。 對於基督教來說,極權應當成為過去,它是自由的,而非強制的極權的。 自從神權國家的暴力極權主義崩潰以後,極權主義成了特殊的現象,它將精神驅趕到一個角落裡,並將其從全部生活領域中排擠出去。 按實質說,極權主義成為也應該成為特殊的——國家、民族、種族、階級、社會、集體、技術。 現代的悲劇的根源就在這裡。有意思的是,寬大的和比較有文化的共產主義者K。,在我被逐出蘇俄時對我說了一段奇怪的話(他是“藝術科學院”的主席,而我是成員)

,他說:“在克里姆林宮,人們都指望到西歐去。 您現在去那裡,要站在真理的方面。”這應該意味著,我將走到非真理的資本主義世界去。 這些話只有克里姆林宮的老共產主義知識分子的代表才能說,而新的形態的共產主義者大概不會說。 為了明白資本主義世界的非真理性,我並不需要流亡到西歐去。 我一直明白這個非真理,我一直不喜歡資產階級世界,在《創造的意義》中,比我所有的書都更有力地體現出這點。 到西歐之後,由於充滿激情的內在原因,我恢復了年輕時的社會觀點,當然是在新的思想基礎之上。 這樣就產生了兩種精神的反動——反對周圍的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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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階級——資本主義世界的反動;反對俄國僑民的情緒的反動。 我一直傾向於對周圍環境的抗議,我決定反對它,然而這也就是依賴性。 我有很強的矛盾精神。 但我完全不指望克里姆林宮宣佈我無罪,我堅持在精神上反對極權主義,不論在俄國,還是在西方。 也不和不學無術的和躁狂的僑民集團混在一起,他們認為我如果不是共產主義者,也是一個“共同體主義者”。實際上,從形而上的意義說,我比那些僑民不同流派的代表(他們的意識是由集體主義構成的,他們承認集體、社會和國家高於人性的原則)是更極端的共產主義反對者。 我一直是極端的人格主義者,承認個人良心的至高無上性。我是熱衷於個人的一個性的、獨特的東西的現實性,而不熱衷於社會和集體。 但是,比起社會個人主義來,形而上學的人格主義的社會反應完全是另一樣的。 我明白,人們按照已經建立起來的模式來了解這個是困難的。 翻轉了現實性概念的人格主義是艱澀的形而上學學說。結果,我企圖制定很艱難的歷史觀。 它完全利用對社會生活的觀察,還利用歷史書籍的閱讀。 人們是週期性的,他們帶著很大的熱情唱道:“由熱情激盪的、遊手好閒的、被血染紅了的手,引導我們走向為了偉大的愛的事業而死亡的營地。”

再往前延伸,帶著可怕的祭品,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是,當他們取得勝利並慶祝時,很快又把自己變成“熱情激盪的、遊手好閒的、被血染紅了的手。”那時,出現了新的人們,他們想離開“死亡營地”。歷史的悲喜劇就是那樣的沒有盡頭。只有千年王國凌駕於這一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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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流亡的年代

1922年9月被放逐的一群人從俄國出發,我們經過彼得堡,從彼得堡走海上到斯德丁(波蘭)

,從那裡去柏林。 被流放者近25人,連他們的家屬大約75人。 因此,從彼得堡到斯德丁我們租用了整整一條船,輪船的名稱是“OberburgerHmist-erHaken”。

當我們沿著蘇俄的海疆航行時,誰也不相信他不會再返回來。 與進入更大的自由天地的感覺一起,我還有與祖國不定期的離別的憂愁感。輪船在波羅的海上航行,這種旅行使我們有詩意的滿足。 天氣美好,夜裡有月亮,幾乎沒有顛簸。 我們,被放逐者,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但感到自己在自由中,將要開始新的生活。 到了柏林,德國的機關很殷勤地迎接我們。 儘管我一直和西方的資產階級性相沖突,但我一直還是喜歡西歐,從童年起就常常來到國外,我在柏林行走,產生了不同世界的強烈的反差感。 我沒有由於流亡而苦悶,但我在所有時間裡都為俄國而憂愁。 德國那時很不幸,柏林充滿了戰爭的殘廢者。 馬克災難性的貶值。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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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自我認識

國人說:“Deutschland

ist

verloren“

(“德國輸光了”)。

整個世界的覆滅和新世界的誕生與我在生活中所觀察到的相符合。我看到人們中存在異乎尋常的轉換,第一的成了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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