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檢視林、範二人,大概一來得見範玉珍是個少女。二來這兩人剛才相對無言之狀,好像雪情脈脈。因此顯然馬上變得輕鬆了,其中有一箇中等身材的人,還裂唇而笑,露出一排白色牙齒,
林峰發覺這個露齒而笑的傢伙,顴骨寬寬,口闊鼻大,目光流轉,一望而知是個狠毒又好色之徒。
另一個身量較為矮小,額窄唇薄,眼中露出一股兇光,背上插著一把長刀,林峰心念電轉,忖道:“這兩人來路十分可疑,假如動起手來.我一定得注意這個瘦小個子。”
雙方迅快互相打量了這麼一下,範玉珍嬌軀向前傾移,立時靠貼著林峰,在外表上看來,她此一舉動,乃是害怕那兩個形跡詭秘的黑衣人,所以向她的男友身上偎靠。
林峰馬上感覺到她那富於彈性的身體,鼻中還嗅到一陣清淡的香氣。
他本能地伸手圍著她,好像保護她似的。
那兩個黑衣人移開目光,從他們身邊掠過,轉眼之間,已消失在巷子另一頭的黑暗中。
林峰仍然維持著環抱範玉珍的姿勢,他那健壯虯突的胸肌,起伏得比較急促。他的那顆心也的確跳動得比平時快很多。
範玉珍雖然不是被這個男人緊緊地擁抱著,可是卻能清晰地感到男人強壯的肌肉,他發出的熱力,以及他的氣味。
這是一種十分陌生而又令人眷戀的感覺,因此她馬上不動彈,更沒有掙脫。
他們事實上只是輕輕靠貼在一起而已、並沒有熱烈的擁抱,也沒有甜蜜的情話。可是陣陣纏綿之感,卻泛孺在這一對異性的心頭。
在黑暗中,兩人維持著這種姿勢,過了好一陣,範玉珍才抬起頭來,仰看這個陌生的男人。
林峰也低頭看她,溫柔地笑一下。
範玉珍道:“你笑我嗎?”
林峰忙道:“不,我的笑發自衷心.井沒有其他含意。”
範玉珍道:“你很會講話,和你的外形不同。”
林峰道:“你還是第一個稱讚我會說話的人.我一向不大作聲,口才也很笨拙。”
範玉珍道:“我們以後再談,倒是剛才那兩個穿黑衣服的人,看來好像不是鏢行的。”
林峰心中湧起廠層層疑雲,不但那兩個黑衣人可疑,目下在他懷抱中的美麗少女,也是形跡古怪。她曾在後門上窺看鏢局的情形,還看見卸下貨物之舉,顯然已構成了洩秘的威脅。
他輕輕嘆口氣,心中決定先拿下這個少女再說。
林峰念頭方轉過心頭,忽聽範玉珍低低道:“小心,那兩個傢伙又迴轉來啦!”
林峰第一個想法是:她會不會是那兩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的同黨。
第二個念頭是,縱然她不是那兩人的同黨,但會不會對鏢局以及對他不利。
這兩個疑問,都難以作答。
林峰抱著她纖腰的手不知不覺一緊,兩人的身體,登時黏貼在一起。
範玉珍馬上呼吸急促,並且把面孔埋偎在這個男人健壯的胸腔中。
她感覺對方堅實的肌上的溫暖,也嗅到他的氣味,登時全身發軟。
林峰亦泛起了奇異的溫馨的感覺,捨不得放手,根本已不考慮敵我的問題了。
背後六六尺外傳來一個沉勁的嗓音,道:“喂,你們在幹什麼的?”
林峰迴頭望去,但見早先行過的兩個黑衣人,這刻停步在數丈外,冷冷地注視著這邊。
他哼了一聲,反問道:“你們是幹什麼?”
那兩個黑衣人聽到他雄壯的口音,目光中登時現出警惕的神情。
其中那個背插長刀的矮個子態聲道:“好哇,解兄問你,你竟敢不答。小子你有幾個腦袋?”
那個中等身材的人,寬闊的面孔上,又現出詭邪的笑容,道:“這位老哥好像是練家子,所以不把你我放在心上,我說仁兄你貴姓大名?在哪一位高人門下練過功夫?”
林峰仍然抱著範玉珍,口中應道:“我姓杯名峰,你們兩位的大名怎麼稱呼?”
矮個子冷冷道:“原來真是個練家子,你仔細聽著,老於侯天保,外號追魂刀,這一位花蝴蝶解無定解兄。”
林峰道:“久仰大名,今日幸會得很。”
追魂刀侯天保鏘地掣出長刀,道:“幸會個屁,你倒了幾輩子的黴才對。”
林峰這時不得不放開懷中的美人兒,還把她推開數步,這才應道:“侯兄拿出刀子,難道打算對付我不成?”
侯天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