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道:“不對付你,對付誰?你這小子混帳的厲害。”
林峰哪裡當真是不明白,他也不是藝高膽大得不把對方放在眼中,而且審情度勢,感到大是不利,心想縱然無法刺殺對方,但好歹也設法弄清楚對方的底細,萬一能逃往鏢局,好向沈宇稟報。
他連忙搖手道:“等一等,侯兄別動火。在下只是認為咱們之間,沒有什麼過不去之事,所以想不到侯兄大發雷霆,竟至於動刀。”
花蝴蝶解無定邪笑一聲,道:“侯兄宰了這小於不打緊,但若是駭壞了這位姑娘,卻不好意思得很。不如這樣吧,我先送這位姑娘走開,回頭才跟林峰兄理論。”
侯天保道:“解兄既然這樣說,兄弟沒得話說。”
範玉珍馬上堅決地道:“不,我不要跟你走。”
解無定講道:“你不怕麼?男人們爭吵打架,乃是常見之事,沒有什麼看頭,走吧,我送作出巷子。”
林峰一聽他們不是一路,當下也道:“你定開也好。”
範玉珍道:“不行,我要留在這兒。”
解無定邪笑道:“我們不會吃掉你的漢子,你放心好了。”
範玉珍搖頭道:“我不要跟你走。”
她接著說出理由:“你邪裡邪氣的,準不是好東西。”
林峰點頭同意,道:“是的,解兄大概有什麼鬼主意。”
解無定嘿嘿而笑,竟不否認。
侯天保提刀邁步.口中道:“好吧,等老子宰了你再說。”
這時候林峰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解、侯兩人,不但形跡詭異,同時說話亦不敢大聲,不問可知他們實是不想驚動旁人。
他當然可以歷聲叱喝。使鏢局之人聞聲出現,但他又想到.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徒然把兩人驚走,而得不到較詳細的資料。
因此他決定冒險試一下,假如他實在不支,才用此法招來救兵不遲。
他迅即在腳下附近的地上,撿起一根粗木棒。
侯天保口中含糊不清地罵一聲,衝上來舉刀迎頭劈落。
他的刀勢沉猛迅快,大出林峰意料之外。
林峰心中一凜,一方面曉得這兩人的來路,很有問題。另一方面被迫得舉棒硬架,放棄了預定掄棒掃去的手法。要知他如是掄棒掃去,一定要比對方的刀快,才可以達到以攻代守的戰略。
追魂刀侯天保的長刀落時,顯然又增加了力道,變成全力劈下之勢。敢請他這一刀只須努斷了對方的木棒,便可不費更多的氣力把林峰順勢劈死。
刀棒一觸,但聽啪一響,林峰的木棒並沒有中斷,侯天保的長刀,深深嵌在棒上。
雙方腕上一較勁,刀棒立刻分開。
侯天保退了兩步,凝目向林峰手中的木棒打量。
一旁的解無定說道:“侯兄小心,這廝不是普通的練家子,甚至可以斷定是預先守在此處的。”
侯天保道:“解兄何以有此一說?”
解無定道:“他隨手就可以撿起一根木棒做兵器,這是可怪之一。而這根木棒,居然是最堅實的木頭,能擋得住你一刀之威,這是可怪之二。”
侯天保道:“是呀,這根木棒不是人家隨便丟棄的。”
侯天保道:“不但不是人家丟棄之物,而且定是林峰兄預先擺放,以便有事之時可以取用。林兄認為兄弟猜得如何?”
林峰道:“這話好笑得緊,我與女友在此談心,幹嗎要準備打架?”
解無定冷笑道:“這位姑娘膽氣過人,雖是見到侯兄使刀砍殺,也不大驚小怪的叫嚷,豈是尋常女流可比。”
範玉珍道:“不管這兒是多麼可怕,也比跟你這個壞蛋走好得多。”
解無定邪笑道:“姑娘體認定我是壞人,尤其是在對付女孩子方面。我也用不著否認,壞就壞吧,但你這等服力信心,也不是尋常女流可比。”
這些話林峰根本不必聽,因為他老早就曉得範玉珍不是普通女子。
現在他心念轉動,尋思的是這解無定、侯天保二人的來歷,最可怪的一點是他們明知鏢局僅僅一牆之隔,何以還敢與自己糾纏不休,況且亦不是普通的爭吵打架,而是拿出刀子真幹。
這個答案是他必須抖足丹田叫嚷,後院內的人方能聽見。因為一則那後院甚是寬廣,雖是與林峰這條巷子僅僅一牆之隔,但那些正在忙於裝卸貨物之人,卻相距甚遠。
再加上裝卸貨物時的響聲和談笑聲,林峰要驚動他們的話,勢非壓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