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找不出來蹤去跡,竟不知他將在哪一點攻出。”宣戴兩人無法拆解,急急退時,但見厲斜寶刀電飛出擊,剎時劈翻了宣大紅,屍橫就地。
他的刀法如此奇詭,落勢如此兇毒,連桑湛也不禁駭然變色,別的人更不要說了。
袁四姐首先尖叫一聲,揮劍出臺。同時左手楊處,發出一點兒烏光,激射厲斜面門。
厲斜寶刀電劈,嗆一聲把迎面射到那一點烏光,劈落地上,卻是一支閃著烏黑光芒的鋼製短箭。這時不但袁四姐的長劍攻到,而祖橫的鋼矛,亦猛急溯向脅下要害。這兩件兵刃,威力強絕。
當此之時,不但是九黎派之人,連厲斜自己,亦泛起了無力解救危局之感。在厲斜出道大小百餘戰中,今日還是他第一次碰上了這等險極的局面。
他彷彿感到一股思想與感覺混合的急流,在心中一閃而過。這亦是一種奇怪無比的經驗,一連串的思想與眾多的感覺,居然能混合在一起,而且在流經他心中之時,每~個思想或感覺,都很鮮明清晰。這當然亦是一種超越常人的能力,若是沒有天賦、訓練以及過人信心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等經驗。
厲斜這時只要聳身拔起,就可逃過殺身之劫,但他這樣做的話,艾琳的後果,不問可知。換言之,他決計不能逃避,只能挺身應戰。但見他寶刀一劃,流露出一種強烈的高遠深連的味道。不但是刀式如此,連代他的表情,眼光和身體,亦是形成這種高遠深進味道的一部分。
說時遲,那時快,老五祖橫的鋼矛,袁四姐繼男的長劍,都好像碰到無形的牆壁一般,連人帶兵刀一齊震退。
桑湛面色大變,左手起處,一點兒烏光激射而出,電襲厲斜。
這一點兒烏光,正是衡山九黎派重寶之一。這一支短短的烏黑鋼箭,份量持沉,其中含有鋼母,是以速度與威力,都有意想不到之處。這便是剛才何以厲斜不顧一切,先以全力劈落此箭的道理了。
但以桑湛的身手功力,發出的這一箭,射到厲斜刀圈邊緣時,突然跌墜地上。
桑湛口中發出號令,整座陣勢眨眼間已退開文許。在原來的位置上只剩下業已身亡的宣大紅。
厲斜仰天長嘯一聲,只震得眾人耳鼓直響。
嘯聲一歇,桑湛便高聲說道:“厲大俠,敝派已甘願認輸,並且履行早先談過的條件。”
危崖上寂然無聲,敢情連厲斜如此驕傲之人,也感到這個收穫,實在太大了,過了一陣,沈宇的聲音首先打破了靜寂。
“桑兄,你可知道這一句話,將會惹來多少麻煩麼?”
桑湛道:“我知道,但敝派非服輸不可。”
沈宇道:“你未免把剛才神來的一刀,看得太重了。”
桑湛道:“數十年之前,敝派的九大高手,找上魔刀字文前輩,施展出九子連環陣,還有九支追魂箭為輔,對峙了一晝夜之久。在這一晝夜間,雙方都未發一招。但到最後,雙方氣勢已經蓄滿,不得不發之時,宇文前輩只用了一刀,就破了敝派的九子連環大陣。”
沈宇哦了一聲,道:“這樣說來,字文前輩的那一刀,與厲兄剛才的一刀,竟是一樣了?”
“不錯。”桑湛點點頭道:“數十年前的戰役中,敝派只有三人生還,並且都負了傷。
據這三位本門前輩講,宇文前輩的那一刀中,已概括了生死之奧理,使人窺見生本是從死中來,而生之中,也含有死的本質。因是之故,他們九個人有生有死。”
這一番話,只聽得沈宇也為之目眩神搖。
桑湛又道:“厲大俠這一刀,已具足生死之妙,若非寸步難移,我等焉有命在?是以縱然頑抗,亦是有所未能。”
厲斜聽了這話,心中的受用,真是難以形容。
沈宇望望自己腳不踏著的一條繩子,忖道:“這樣說來厲斜的魔刀已經得窺至道,我今生今世,休想贏得他了··”
念頭還未轉完,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面也為之搖顫。
但見厲斜所站之處,塵土飛揚,危崖已炸崩了一大片。厲斜的人也失去影蹤,大概是隨著炸崩的土石,一同墜向崖下。
九黎派的幾個人,亦在爆炸發生之時,飛奔逃遁。是以只一眨眼間,這片崖上只剩下沈宇一個人。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厲斜所站的地方,想道:“敢情九黎派之人甘言蜜語,為的只是等候爆炸發生。他們怕我放手拼命,是以趕緊逃掉,但殊不知”
他低頭望望腳下的繩索,心中略感寬慰,迅即彎腰拿起